“记得就好。”贺珏脸缓了缓，很嫌弃地扫了一靳久夜的脸，“本来也没长多好看，晒黑了就更丑，那白医官带你去了什么地方？”

靳久夜没明白贺珏的意思，心想不是在说案么，怎么突然问他的喜好。

他才歇几个时辰，且先让他睡睡。

贺珏眉一皱，又瞅瞅天，“这小当真野了！”

靳久夜步走得急，一听说贺珏找他，什么也不顾地去见主，这会儿看到贺珏在前面等他，便连轻功也用上了。

张福应了是，瞅着贺珏的神，又问：“要不要让影卫大人一回来，就来勤政殿见陛下？”

“朕去看看。”贺珏抬步往玄衣司走，心里想了无数训人的法，最后都化为一声叹息。

贺珏本来没什么意思，听到这话心里才真正堵得慌，他压了压那邪气，故作平静地问：“这几日去了哪里？”

贺珏远远瞧着那人的样，四五日不见，似乎清瘦了些，腰被勒着，看起来小了一圈。特别是那张脸，成日在日底下跑，被晒得黑不溜秋，简直难看死了。

“那个世家女有这么大能耐？”贺珏表示疑问，两人一往勤政殿回。因议到要事，张福等人往后离得愈发远了，可不敢随意听了去。

贺珏当第一句就问：“靳久夜回没有？”

次日贺珏醒得早，天才蒙蒙亮，值夜的小人听见声响来，“陛下可有吩咐？”

知他，让他不许再去，明儿准备随朕。”

贺珏很不兴，“还知回来见朕？”

“主，属下来迟。”靳久夜行礼。

正走在上，迎面看见那个黑衣男人。他也正着急往勤政殿去，两人就这么突然地撞见了对方。贺珏站住了脚，张福很有地往后退了两步，给两人留下私密的空间。

靳久夜：“属下记得今日要陪主。”

小人：“未曾听见消息。”

靳久夜一听前面半截，就连忙告罪：“属下貌丑，给主添堵了，是属下的错。”

心情已不至极，以至于早上伺候的人无论什么都见陛下黑脸，个个胆战心惊。下朝后，人们央着张福近前伺候，贺珏又问了一遍：“靳久夜呢？”

“心都野了，还见什么见？”贺珏不耐烦地摆手，“让他赶去休息，为着一个北齐王跑了好几天，那小崽好大的脸面！”

“你盯着她？”贺珏听来不大开心，“你喜那样的女？”

张福没敢应话，告退去。

靳久夜心里也有怀疑，遂：“属下会随时盯着她的。”

靳久夜列了几个地方，然后说：“在查跟日月神殿有关的几个旧案，约莫找到一个窝，但还不确定，得等白医官的线人回消息。”

但就算疑惑，他也老老实实回答：“属下不喜女。”

张福也才得了消息，“影卫大人昨儿下半夜回的玄衣司，歇在那边了。”

贺珏诧异，这才几天就开窍了，都知喜不喜了，半个多月前这人还说自己薄情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