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福得了训也不告罪，只：“是跟影卫大人有关的。”

贺珏又端起碗，将汤一饮而尽，正这时，刚从张小喜那儿得了消息的张福躬门，“陛下，才得回禀一件事。”

贺珏眉一皱，神有些凝重，却依旧没说话。

其余众人见人似的张福都挨了训，愈发战战兢兢，而贺珏也一直黑着脸，他们就更加心怀畏惧，一场晚膳伺候下来个个汗浃背。

傍晚时分，御膳房刚提了膳送到勤政殿，一桌素菜摆得像模像样，布菜的小人先盛了一碗汤放在贺珏面前。

饭后天黑尽了，贺珏一反常态早早命人伺候洗漱，不到戌正便将人都屏退去，躺在床上睁熬到时，偷偷溜勤政殿直奔永寿。

“你怎么还不动？”贺珏促。

这反应显然不在张福的预料之中，他纳闷为何陛下不亲自去见影卫大人，都到这份上了，看一又如何？这是在置什么气啊？

张福：“才听张小喜说，影卫大人从昨儿半夜去了玄衣司，到现在也没回永寿休息过，今儿早午晚三顿都没吃。”

贺珏喝了两，只觉得中寡淡，有儿想念靳久夜在时的红烧跟卤猪蹄了。

张福忍不住提议：“陛下，您不亲自去见见影卫大人？”

伺候的小人连忙往后退一小步，弓得愈发低些。

“朕……”贺珏一愣，继而一拍桌，“问这么多什么，还不赶去？要朕拿鞭在你后才肯动么？”

这下是真怒了，张福不敢再言，连忙告退，地先走了。

那小最好油腻荤腥的吃，若是吃青菜便不过半个时辰就喊饿，手旁有什么都往嘴里，也不知如今有没有好好吃饭。

这里的两位主，可真是让才们碎了心啊！

张福瞅着陛下的神，继续：“才还听说，影卫大人的伤势没有大好，这几日天气炎，又忙于奔波，有时候连药都忘了换。又整整一天不饮不，似乎脸都不大好了……”

背影，叹了气。

抬步往外走，张福连忙去跟，没走两步贺珏住了脚，顿了一会儿，又转坐回到餐桌前，他摸着手腕上的佛珠静了静心，随后：“你带着御膳房的人去，就说是朕的命令。”

贺珏还记着老小偷笑他那一茬，很没给他个好脸，“没看见朕用膳呢，不言寝不语，没规矩么？”

嘭一声，贺珏摔了筷，张福噤声。

“他玄衣司那些属下是吃饭的么？一小事也要劳累他亲自去？”贺珏站起，往外走，“永寿的人都是瞎？连一个病人都劝不住？朕这就去看看！”

“再让苏回去瞧瞧，帮他换换药……”贺珏沉默着，心绪不宁地着佛珠，突然脸一横，把佛珠一摘，骂了，“那什么十七王算个，叫靳久夜不用查了！朕明日来应付北齐使团的人！”

伤养了这么久，应当也没什么忌讳的，大鱼大只要他想，御膳房总不会亏待他的。

贺珏来了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