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珏竟觉得无言以对。
贺珏:“你自己想。”
靳久夜没说话。
正想着,贺珏就从后面过来,手里拿着一把木梳。他打老远就瞧见靳久夜偷偷在看什么,便故意一直没过来,结果发现这人在摸自己的脸,那样一本正经又稍显笨拙,他实在忍不住笑意,“夜哥儿莫不是觉得自己长好看了?”
靳久夜没明白,“主手上有一把。”
“是那只小狗么?”贺珏问。
贺珏动作很轻缓,生怕拽掉靳久夜一发似的,“这不是朕的。”
靳久夜很快察觉到贺珏的想法,“主并不完全相信郎晚?”
提起那些幼稚的糗事,靳久夜很想拒绝,但影卫的本能让他不能拒绝,只能委婉:“那时候废了许多好木料,唯一剩下的主
也扔了。”
太不习惯了,他歪了歪,仔细看主
中最近常提的泪痣,果然在左
底下有那么淡淡一
,不仔细看也注意不到。
亏得主那晚还夸他泪痣很漂亮,大约是真的漂亮?
贺珏的笑意更了,他解开靳久夜的
发,一
一
帮人梳开,“朕缺把梳
。”
“不是主的,是谁的?”靳久夜不解。
说着话,贺珏将人到了凳
上,“瞧你这一
发,不许动,朕去拿梳
来给你梳
。”
“是。”贺珏在靳久夜面前毫不掩藏自己的真实态度,“朕可听闻,北齐十七王与十九王
是双胞胎,样
一模一样。这十七是太
的人,那十九则是八王
的人,不能仅凭长相或言辞便轻信了旁人,这
理朕十几岁就学会了。”
“北齐十七王?”靳久夜惊呆了,反应了好一会儿,大约不太能接受一个女
突然变成男人。
偏偏主青睐有加,就跟着了
一样,实在不知哪里好看了,靳久夜认真地瞅了瞅,又摸了摸,没什么
。
“易容么,竟是如此?”靳久夜依旧不敢相信,贺珏便将今日在玄衣司的事都说给他听。
靳久夜:“主
是天下君主,天下人皆是主
的臣民,自然梳
也是主
的。”
贺珏伸手了
他的鼻
,笑
:“你说你傻不傻?白跟人相
这般久,还到
查对方的踪迹,结果就在你跟前,这便是灯下黑。”
过了好一会儿,他又:“你小时候不是会刻木工吗?刻一把梳
送给朕,如何?”
“不,是一只小老虎。”靳久夜纠正。
里是什么白医官?分明是北齐那个搅事郎晚!”
靳久夜回,“主
最好看。”
贺珏纳闷,毫不犹豫地试图佐证,“你不是雕刻的一只哈狗?还长得其丑无比,脸跟个老
儿似的,一脸的丧气,太难看了!”
“有鬼的,总会忍不住先蹦跶来。”贺珏一边说话,一边走远了。
靳久夜规规矩矩地坐好,“那主的想法是?”
靳久夜则看着前的镜
,以及镜
里显现
来的人影,那本是他自己,只可惜甚少照镜
的缘故,他觉得有些许陌生,还有些许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