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起来有几分理，余浩邈的脑袋又扬起来了，“她是对我余情未了？”

如此容颜，大约只是梦中能有的吧。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虽说凡人看不见他们的踪迹，来往的修士却免不得愣神，看了好一会才舍得挪开睛。

“再过半个时辰，那座楼上就准时召开会议。楼之前，得立下誓约以神魂为质，发誓一同对抗清朗上尊，否则天打五雷轰。即便两位友是我带过来的也不能例外。”

余浩邈冲齐佑天比了个大拇指，“齐友厉害。”

冷不防被人骂了一句，余浩邈惊得眉倒立，知自己这是被熟人认来了。

这句话被路过的一个女修听见了，她毫不掩饰地唾了一，“小胚，心好又见忘义，迟早有一天你要在这上面栽跟。”

“人死了，被我杀了。”白羽说谎时睛都不眨，“他的尸被我收在冰棺里，每天都去看一次。”

齐佑天笑不笑横他一，蓝睛锋芒毕，活像鞘的剑。纵然是那么长容貌平平的脸，看得久了也有一令人脊背发凉的气魄。

白羽的手指顺着脸摸了一下，发现自己忘了伪装。大概是修为太毫无警惕的原因，白羽自己检讨。

反而自豪地了脯，“好怎么了，好而慕少艾，乃是人之本。我修行的一大半动力，全是为了之一字。”

余浩邈绕着他转了好几圈，左看右看就是不肯挪开视线，“还真别说，我在上界呆了这么多年，是没见过一张脸比你现在这张好看。不知是确有其人呢，还是你凭空想象的？”

“你想多了，她纯粹觉得

余浩邈被他盯得有些心虚，不自觉把睛从白羽脸上挪开了。等他再装作漫不经心挪回视线的时候，那人变回了原来相貌平庸的模样，余浩邈失望叹了气。

白羽笑眯眯地揶揄他：“你宁肯要灵也不要女修，她当然生气。”

个矮的小孩走在街上，浮潦草冲街两边挥了挥手，就当介绍，“这小千世界，是四大门派自己建立的，十分安全，绝无外人能够打扰。”

能把这些话不加掩饰地说来，余浩邈也是个能人。他乌黑珠骨碌一转，白的小脸显一促狭的微笑，“到了这方小千世界，容貌形象全因个人意愿而更改。白友莫不是惋惜自己姿平庸，所以才换了这么张脸？”

没有人瞧，他连带路的动力都没有了。

他一边说话，一边大大方方去瞥街上的女。看到个模样齐整的就多看几，末了还得挑三拣四，“个有矮，腰也有。哎，凡人毕竟是凡人。”

这是赞赏齐佑天属实心宽，对自己的侣太宽容，哪怕知对方有了意中人都毫不在意。

“我试过啊。”余浩邈一截短的手指苦闷地摸自己下，一张圆圆脸也跟着愁苦起来，“可我的灵么，没有灵气，都不会回答我的话，摆起来不回应，这样还有什么意思。”

等女修走去好远，他才苦兮兮地诉苦，“她骂我，因为一些蒜的事骂我，我哪里得罪她了？”

白羽看不惯余浩邈这般架势，嗤笑：“要我说友合该给自己个灵，一切全你的喜好来，半瑕疵都没有。你对一个凡人女挑挑拣拣，不觉得刻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