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衡说：“时间不早了。”

阿包还想反抗，可对上钟衡冷冷的脸，往后缩了缩，不禁抖了两下，却再说不话来了。

走向台去找阿包。

“涂药。”钟衡挽起了他的脚。

阿包妈妈替两人开了门：“这边请，这边请。”

“阿包很乖，没有给我添麻烦。”

“不行。”钟衡放下了药瓶，很清脆的一声，磕在了地上。

生气嘛呀。

祝：“我们该回去了。”

“我没当他是麻烦。”祝语气沉了许多，借

祝微笑着朝她伸了手：“幸会，我叫祝。最近在凌霄画室里教孩画画。”

“您好！您好！”阿包妈妈激动地往衣服上用力地搓了搓手心，然后颤巍巍地递了手，指尖与祝指尖轻轻相碰，像是很怕脏祝的手似的，却又怕他误会，慌解释说：“我我我刚剖了鱼，怕腥着您。”

楼梯间，阿包妈妈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折返回去拿，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下来跟上了祝，张地问他：“是不是我们阿包在画室里闯祸，惹您不兴了？这孩……您放心，回我肯定好好教育他，绝对不跟您添麻烦！”

药涂好了，钟衡将阿包的给放了下去，拧了药瓶，缓缓地转，幽幽地开：“你说什么？”

可这孩即便再疼，也还是一声也不吭。

阿包立刻光着脚丫跑去开门：“妈妈。”

反抗失败，只得顺从。

咔地一声，门锁转动。

阿包妈妈忙说：“那我送送两位！”见阿包也要跟，她转严厉地对阿包说：“你留在家里画画！哪儿都别去！”

阿包妈妈瞬间消除了大半的张，中仍是不住地责备：“这孩，净会给人添麻烦！”

“那您今天来是……”

祝便也起了朝台走去。

见到祝过来，阿包的睛亮了一亮，以为自己的希望来了，就差要喊声了。哪知祝倚在了墙边，却不是来救他的，只说：“你听话。”

“坐！快请坐！”阿包妈妈弯着腰将祝他们往屋里引，瞬间又顿住了脚步，这里确实没有供客人落脚的地方，一时表情变得有些局促。

阿包的妈妈三十，看起来很瘦弱，一鲜红的工作装还没来得及换下，印着的糙logo像是附近哪个酒家的名字。刚换好鞋抬一看，显然是认了祝，她顿时张大了嘴，连话都不会说了：“祝……祝、祝……”

“不行……”祝看他一，讪讪：“不行就不行呗。”

也不知是和谁学的。

祝想了想，说：“正好要来这边办事，顺路送他一程。”

祝便顺嘴玩笑：“那他是我失散多年的崽总行了吧，你是没见过他的画，我都怀疑——”

与此同时，钟衡沾着药的手往他脚踝上轻轻一，阿包忍疼忍得泪汪汪。

一双睛直往祝的方向瞟啊瞟，似乎是在求救。

祝皱了皱眉，见阿包已乖乖地走去了台，与钟衡和祝挥手。

祝和钟衡朝门走去。

祝摇说：“没关系的。”

祝看看忍疼的小闷葫芦，又看看涂药的大闷葫芦，突然严肃：“钟衡，我觉得他可能是你失散多年的崽。”

祝便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