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恩你。”祝小声说：“你真是太狡猾了，那天明明就想跟我说这个对不对？”

也行，那他担一儿恶名又能怎么样呢。

祝捧着茶杯反问：“什么时候觉得我像土匪的？”

钟衡不禁问：“什么时候学的霓城话？”

“温恩你。”钟衡的耳尖也有些红。

真是匪。

祝又转对外婆说：“莫怪莫怪。”

祝：“……”

钟衡失笑：“是。”

好像叫他以后要乖乖等自己？

祝睛一转：“现在说也可以的其实。”

祝好自回忆了一番，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跟钟衡说什么了……

祝告诉钟衡：“他们要签一纸文书，意为家命由你，那是他们的投名状。如果他们想

暗自叹那记者可真够有效率的，短短几个小时，全国人民都知钟衡闷，他祝匪了。

好像说要罩着他？

钟衡凝望着他。

——所以打从那个时候起，他在钟衡心里的印象就已经那么社会了？

钟衡也不与他争辩，拉着他往沙发那边走：“喝茶吧，趁喝。”

不土不也是匪哦！

“行吧，我就是匪了，怎么样吧。”祝喝了茶就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开始耍着无赖了，“反正你不就喜匪么。”

“哎呀！”他冲着钟衡嚷嚷了一声：“都怪你说我是土匪，我现在说话都带着一江湖味儿了，什么‘在我手里啊’，丢死人了。”

钟衡放下了茶杯，朝祝微笑，示意他说下去。

“你知过去的土匪要想绿林得先什么吗？”祝仰望着钟衡，突然搂住了他。

祝好整以暇地回顾了一下自己的从前，确实好像就是仗着一儿兴风作浪，说他是匪，着实不冤枉他。

胡搅蛮缠，倒打一耙，胡作非为，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他的就是这个匪啊。

“第一次见面。”钟衡如是说。

顿了顿，他轻咳一声，“我还会说一句话。”

对此祝只是淡淡一哂，并不大在意。

有人担心祝吃亏，与钟衡不到一去，也有人担心钟衡吃亏，摊上这么个不省心的伴侣。

不过总是有一个人要先认输的。

声音糯悠扬，像条小船，在钟衡的心尖尖上划过，起一圈又一圈难散的涟漪。

底下的评论有积极的，也有消极的，更多的还是酸的。

钟衡替他着茶，“不土。”

两人犹自镇定，犹自压，过了一会互相望着对方傻笑。

祝笑着倚着钟衡的肩，像是没骨一般，赖着刷了会儿手机，一下就在微博首页刷到了自己的名字。

这回钟衡倒是没否认，抿了抿，沉沉应下：“嗯。”

笑！”祝他的手，瞪他一，继续跟外婆说：“阿婆您听见了喔，钟衡他欺负我！”

那他……那他明明还给钟衡贴了创可贴，还请他吃糕，这个人怎么不记好的啊！

“我每天晚上看霓城当地台的节目，然后……就稍微会说一了。”祝低下了，脸颊微红，看上去好似浮了一层羞意。

祝对着外婆笑嘻嘻地鞠了一躬，用不甚熟练的霓城话对她说：“阿婆您放心，现在这个闷葫芦在我的手里了，我会对他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