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觉自己突然成为不被周围人容纳的弃儿，内心得多么大才经得起这些言蜚语。

“从那以后，我总是注意到别人在背后的窃窃私语，”杜佑的声音缥缈，“也许以前也存在，但是是到那时我才注意到。后来母亲去世，佣人们和圈里其他人更加肆无忌惮，即使没有当面明说，但是他们的神情和举止……”

大的冲击——被至亲厌恶，对一个小孩来说，无异于被全世界抛弃。

杜佑摇：“一个人发病时就不是原来那个人了，我不怪她。”

也许是徐涿里的担忧太明显，他语气变得有些急，像是在为母亲辩解：“你没见过我的父亲，不知他的为人，他就是个暴君。虽然从不亲自动手打人，却擅长冷暴力和神待，我母亲神经纤细，一只蚂蚁都舍不得伤害，她是被父亲活活疯的，她也是受害者！”

它驱散了杜佑情绪里的霾，将他从悠远的回忆中拉回现实。他的嘴角微翘起，漆黑的珠也有了活气。

徐涿，奥亚的老板当时是个风华正茂的青年人，男才女貌相的时间长了，即便没有暧昧，也容易被嚼，再被有心人添油加醋，越传越扭曲，最终毁掉一个女人的名声。

“我能问一下，这件……丑闻，”徐涿低声问，“是怎么传来的？我爸说过一些你们家的事，却鲜少提到你的母亲，更别说这件事了。”

他的吻总是有着神奇的功效，杜佑的情绪像被下了开，上平复了许多。徐涿与他四相贴，轻声：“放心，那人现在伤害不了你。”

这个吻不带望，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纯情，然而情的烈程度不输给任何一次。

“我知，”徐涿苦笑一下，“有一段时间和这些人接多，不需要到他们圈里就能窥知一二了。”

徐涿啪地关掉风机放到一边，两手掌捧起他的脸，四目相对地缓缓靠近，在他沐浴后红的薄上印下一吻。

于是他迟疑不决地，还是开问了：“你的母亲发病时无法自控，她……伤害过你吗？”

这是孩对母亲的拳拳意，徐涿心脏痛，沉默地又吻了一下他的嘴。

闻言，杜佑轻轻推开他，笑意漫上眉梢，甚至有些恶毒地，凝视着他的睛：“那是自然，他现在躺在老宅里苟延残，没几天好活了。当初我接手秉优，辞退他留下的一大批蛀虫，你以为他不想把我赶走吗？可是他气得一病不起，只能当只

杜佑攥上他的手背，瞳孔里倏地燃起火：“这些人不过是貌岸然的伪君，他们将脏事藏得太好，完的外表下藏污纳垢，本没有资格对我母亲说三四！”

杜佑半垂着帘，在他温宽大的手心里蹭蹭，答：“老宅的人都不愿意谈起她，所以的经过我也不清楚。前几年我专门查过，只知她格内向，整天待在老宅大门不，后来生了大哥，父亲准许她到秉优帮忙，大概是那个时候与奥亚那边有了接。再后来传了风言风语，父亲就把她禁在家中，半年后生下我。”

蓦地他起了个念，说来怕杜佑又想起不好的记忆，但又希望他能将所有不愉快都与自己分享；只有说，让伤暴在光下，才有可能真正地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