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上眯一会，等到把所有检查完了，姜平直接领着人去医院隔小旅馆开了一个房间，让文鸿山睡一觉。

姜平有时候还是会被文鸿山气到说不话，但他同时多少又能理解，世界上没有人比文鸿山更希望他成功了。

姜平又解他的衬衫扣，文鸿山没能拦住。

看上去睛看不见了这件事情一儿也没有影响到他。

姜平中午过来给他送汤，下午文鸿山就要去第二次化疗了。

文鸿山腰上系着护腰。如果不是伤得重了文鸿山本不会用这东西。

可是不应该是这样的。

“时间真的不多了，难得的机会，你要好好把握。”文鸿山温柔地推开他，自己摸索着想把扣扣上，虽然还是扣错了。

文鸿山僵了僵，放柔了语气问:“没睡着？”

“你又来什么？”文鸿山皱了皱眉。

姜平尽可能安静地躺着，装作不知，故意装作睡梦里翻了个，往文鸿山那边靠了靠，贴近了就能觉到文鸿山衣服背后都是的，疼得了一汗。

姜平脑

姜平捋起文鸿山西装的袖，解开衬衫的扣，他磕得东一块青西一块紫的手臂，在淤青上不轻不重地了一下，文鸿山手臂轻轻抖了一下，想把袖放下来。

文鸿山希望住院请护工，姜平则更希望文鸿山在家里住，但也没吵，两个人提完自己的想法之后面对面沉默着坐了一会，姜平先妥协了:“你的想法来吧。”

“助理说你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两个人还是选择回到了原本的城市再考虑是否需要住院，那边的医疗资源也会更好一些。

文鸿山不知，文鸿山以为姜平也睡了，所以他装模作样躺了一会儿之后。就整个人侧过慢慢地蜷缩起来，其实这个姿势对疼并没有缓解的意义，就是心理上觉得舒服一，男人眉拧得很，但牙关也咬得很，要不是姜平醒着，大概不会注意到。

他不敢睡，不如说睡也睡不踏实，这一睁睡在旁边的人一脸血的，谁受得了。

医院的检查其实也没有超文鸿山的预料，对于这突然致盲的现象，也只能解释为瘤忽然移动了位置，治疗方案也差不多，放疗化疗先控制着，等再详细检查，定手术方案，文鸿山检很勤快，所以发现得很早，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除了暴盲的症状在意料之外，倒没有到不可控的地步。

“没有那么夸张，只是停车场里面的那几节台阶而已，有车了喇叭，我避了一下踩空了。”

文鸿山还是一周会去几次公司，对外声称睛需要手术，睛不能见光，会刺痛和泪，睛上都是缠着绷带过去的。很多文件的内容他会让520读给他听，系统比人更值得信赖。

“想让你抱着。”姜平语气里带着笑，脸上却笑不来。

“还有不到一个月就年度大赏了，你的设计完了吗？我这边给护工就可以了，我请他又不是吃白饭的，饮方面他会注意的。”

姜平就猜到文鸿山执意住医院是要避着他。各理由声称晚上姜平没必要陪着，让他回去睡觉，姜平信了他的邪。

“那就抱着。”文鸿山翻回去把姜平拢在怀里，姜平听见文鸿山呼声特别重，就像是压抑着什么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