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剑社那平，小孩之间玩闹的，边尧才不会去。”他说，“倒退十年他们也打不过。”

“是吧是吧，”我故意逗他，“上次来了一个全市亚军到学校里挑衅，直接被边尧秒杀了，我们社的学长到现在还每天烦我，让我把边尧规劝剑社呢。”

他话及至此，忽然被我脸上促狭的笑意所惊醒，意识到自己刚才语气中带着多少得意，瞬间将嘴闭成细细一条线，眉都要竖起来。

我和边尧对视一——原

我听完满肚吐槽——别人家爸妈夸小孩儿，铁定是说“虽然老师好，但多亏了孩聪明又努力”，不愧是边尧爸爸，连为儿骄傲都这么别扭。

我迅速思考着有什么能够转移话题的方法，连忙说：“边尧还教我剑术呢，我是剑社的，但是我们全社所有人都打不过他。”

“后来？”边尧爸爸问，“后来怎么了？”

R：“没有，事后我专门破解了他的电脑，可是所有浏览的记录全被清空了。”

但他铁定猜不到这床单被罩有什么刻内涵，却仍然了蹊跷的表情，忽然问：“你们俩什么关系？”

闻言边尧爸爸表情变得更微妙了：“边尧？他？会主动招人合租？”

从饭桌逃离之后，我连忙打开手机追更——边尧和那位网名R的受害者哥哥已经聊去近百条消息，我足足爬了十分钟楼才跟上形势。

边尧爸爸又问：“你们俩什么关系，你怎么连他床单什么面料都知？”

褚怀星很没同情心地搅浑：“对啊，后来怎么了？”

“没没没有，他最开始一个人住的，后来……”我话卡在半路上——我总不能说是我上门去拯救了被床单困住的全小蛇，才发了合租邀请吧。这话不怎么说来，我也听起来很像个变态。

边尧爸爸表情缓和了一些——这是我从见到他至今看到最接近微笑的一次：“他剑术从小就很有天分，不过也是多亏了给他请的老师好。”

边尧仍在发问：“家里还有什么遗留的线索吗？你弟弟房间里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宣传资料，尤其家里电脑上，有没有什么可疑的浏览记录？”

褚怀星假装筷掉了，钻到桌底下去偷笑，我见好就收，“嗯嗯唔唔”地表示赞同，边尧爸爸张嘴好几次也没说一个字来，憋了一肚火没发。我顿时心情大好，摇晃脑地把盘里饭菜一扫而光——刚才不知味完全靠噎，现在回过神来，月哥家的饭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吃啊。

边尧和褚怀星两人脸都要埋碗里了，肩膀一耸一耸的，在憋不住笑的边缘试探。

我尴尬：“就是……室友的关系，之前……我们合租一个公寓。”

这下到我傻了：“啊？”

我表情空白了几秒钟，脑再度工作起来：“后来，我俩因为结下灵契，但是又都是弱，能力堪忧，所以觉得住近一、一起行动比较好。”

此役之后，连褚怀星都对我刷新了认识，甚至敬佩有加，这是后话。

R：“我试过了，不行。我试着通过他用来登录浏览的邮箱账号来同步他的标签和记录，但是账号也被注销了，就在他自杀前两天。”

边尧一惊：“清空！？你说他自杀之前有意识清空了自己的浏览记录？有办法恢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