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摸索的危险太大了，走火都不奇怪。相较之下，雪无霁当真是天赋极了

雪无霁坐起，一些落随着他的动作掉了下来。他了额角，喝醉酒之后的记忆一片模糊，只记得自己似乎是和陆宸燃一起放了河灯……还有，陆芯写了一个愿望，让他猜却没有告诉他。

正是他和陆宸燃昨夜喝的那酒，但却是一坛全新未启封的。坛上还蹲着一只机械鸽，见雪无霁醒了，立刻“咕咕”地过来，把一张字条递到了雪无霁前。

雪无霁：“是护符，算作相识百年的礼。”

他把“护符”三个字写在纸上，鸽脚上的环里。

……

在秘境树下睡了一夜，雪无霁白衣上沾了许多落。他起整了整衣领，却忽然发现旁多了一坛酒。

机械鸽低瞅瞅，“咕咕”了几声，像是在问这是什么。

明明山坡下就是放河灯的河，陆宸燃偏偏要到上游去。雪无霁中朦胧的世界全变成了动的光。

四周场景分外熟——自己已经回到了栖寒阁的某个秘境里。看来是陆宸燃把他送回来了，栖寒阁外人不能直接，因此他才把自己送回了秘境中。

机械鸽飞回来，歪歪：“咕？”

世间九尾的大妖太少，留下的记载和修炼诀窍约等于没有。雪无霁隐瞒自己的狐妖份，一直是一个人修炼，没有任何前辈可以询问。因此几十年前他冲击九尾的时候了一岔。

雪无霁收回了视线，也向秘境外走去。

中顺漂浮着无数河灯，浮光跃金，岸边草木晃动，二人的动作惊起了草丛中的萤火虫，环绕在他们周舞动。

“见霁酒？”雪无霁念了上面的字。这字条上是陆宸燃的字迹，大意是说，他觉得这个名字寓意更好，所以和酒肆老板商量后，重金请他改了名。

陆芯写的愿望是什么？

雪无霁歪了歪，像是思考了一会儿他的说法，：“好吧。”

陆宸燃：“我主动说来就不灵了。”

雪无霁：“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愿望。”

雪无霁浅笑了一下，摇：“幼稚。”

陆宸燃一直带着雪无霁到了最上游。

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四下尽是黑暗。两盏灯被放河中，像是无垠夜幕中唯二的两颗孤独而又依偎着的星尘。

鸽，飞了秘境消失不见。

雪无霁从芥戒里拿一条黑绳穿着的项链，绕在了机械鸽的脖上。

他抱着膝坐在岸边，盯着那两朵河灯漂远。后来越来越困，光也越来越远，靠在陆宸燃的肩上睡了过去。

他把信收起来，本已转准备走了，却又停住，：“我想送一样东西给陆芯，你帮我带给他。”

这项链外貌很是普通，黑绳上没有任何其他的装饰。坠是一颗白半透明的、滴状的晶，散发着淡淡的荧光，光十分温和，让人心生喜。

他语调像在控诉一般，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也没有说自己的愿望。

其实那项链不是护符，而是他的一条尾。

第二天雪无霁醒来时，脑海中冒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他睁开凝望了一会儿，才发觉前是蓝天和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