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并未挣扎，乖顺地被带走了。

方大人会来此，应当是因为怀疑霜姑娘同方三公之死脱不了系罢。

云奏低声：“那霜姑娘究竟知不知晓方三公除了娼外可有仇人？”

——他目前无从判断霜姑娘所言真伪，且纵然是真的，这小厮亦不会知晓此等秘密，遂照旧以方四公来称呼。

云奏试探着问：“方四公的兄长方三公如何？”

除非霜姑娘提前与小厮串通，不然被成了人彘的方四公便是方三公了。

方大人乍然瞧见云奏与叶长遥，开质问：“你们为何在此？”

小厮回忆：“方三公已于去年过世了，据闻长年卧病在床，说起来，我已有将近十年不曾在楼中见过方三公了，方三公原本是个贪恋温柔乡的，应是不便才不来的罢。”

小厮将碎银抓在手中，思忖着：“那方四公不是甚么好客人，除了霜姑娘外，旁的姑娘的下/都被方四公折磨得再也接不得客了，但因方四公手大方，烟之地的鸨母大抵见钱开，纵容他害了不少姑娘。那些姑娘不得营生，有自尽的，有返乡的，只有一人还在楼中活，我带你们去寻她罢。”

至于光顾霜姑娘，应是被所惑罢？

云奏下意识地向着叶长遥望去，叶长遥回望了他，俩人霎时神织。

“霜姑娘恐怕一时半会儿不了官府了，今夜我们潜牢房问一问霜姑娘罢。”叶长遥要将霜的闺房察看一番，却见那原本守在门外的小厮得门来，恭敬地对他们：“两位公请去罢。”

云奏收起思绪，又问：“方四公以前可是时常连于此？”

他一面带着云奏与叶长遥往后院去，一面：“我突然想起一事，怪得很，到去年为止，我都未曾听闻方四公有在床笫上折磨人的癖好，但今年却总是在将人玩腻了之后，又将人折磨得半死，而且除了霜姑娘外，今年方四公从未再光顾过以前光顾过的姑娘，那些姑娘听闻后都庆幸方四公并未想起自己。”

云奏回：“我们俩人从绸缎铺的掌柜得知霜姑娘乃是贵公的红颜知己，为能早日启程，想帮着大人查明杀害贵公的真凶。”

这般说来，方四公是为了不被识破份，才不光顾以前光顾过的娘的罢？

“据闻莫公是被人谋害的。”小厮遗憾地，“莫公乃是个大善人，苍天无。”

方大人不置可否，又下了命令：“将霜姑娘带走。”

云奏不知为何觉得面颊发，收回了视线，又勉镇定着问那小厮：“你可知莫公是如何死的？

说话间，三人已到了后

小厮答：“说起来这也很是奇怪，方四公以前至多半月来一回，今年却是两三日便要来一回。”

云奏从怀中取一块碎银，到了小厮手中，又问：“除了霜姑娘外，方四公还有哪些红颜知己？”

其后，这闺房内仅余下了云奏与叶长遥。

除了娼外，他是否有仇人，我……”霜不及讲完，房门突然被人重重地推开了，来的乃是方大人与四个衙役。

云奏五锐，清楚方大人并未在外偷听，方大人一到房门，当即亲手推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