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遥疑惑地：“我从未想过要娶她小，你何以要这般言语？”

叶长遥低叹一声，终是将云奏抱在了怀中，左掌贴于云奏后心，动内息。

云奏常常梦见生前的事情，有时是一些日常的琐事，有时是外祖母对他的控诉，控诉他害了其命。

但他却不得不承认叶长遥此言令他觉得心愉悦。

他掀开帘来，问：“沦落于青楼的女不是被人卖了，便是走投无路。无论是前者，亦或是后者，我们为她赎后，她该往何去？”

叶长遥见云奏咳得满面生红，束手无策，又劝：“回去罢。”

：“我们为染霞姑娘赎可好？”

云奏已冷静下来了，叶长遥心，应是对染霞姑娘生了同情心，才动了为染霞姑娘赎的念。

“那你便去问问罢。不过方大人既然怀疑霜姑娘，十有八/九亦会怀疑染霞姑娘，现下并非为她赎的好时机。”云奏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我有些困倦了，待了夜，你再将我唤醒罢，我们去牢中见霜姑娘。”

叶长遥猝不及防，后退了一步，站稳后，又温柔地：“我们回客栈去可好？”

自己与叶长遥并无夫夫之实，待到了观翠山，自己便会割下一块孔雀来予叶长遥，并与叶长遥和离。

“我无事了。”叶长遥的怀抱和万分，云奏下意识地要再待一会儿，却发现有不少人正对着他们指指。

云奏睡得颇为安稳，面上却依然没有甚么血。

他面薄，当即推开了叶长遥。

“不回去。”云奏突然发现自己很是喜叶长遥被自己为难的模样。

云奏颔首：“好罢。”

“是我思虑不周。”叶长遥持，“但我仍是想问一问她愿不愿意被我们赎。”

他为云奏掖了掖被角，又以极轻的音量：“好好睡罢，我在此守着你。”

“赎？”他讥讽地，“你要娶她小不成？”

这些梦不断地提醒着他，他并非原本的云奏，以致于

望江怨·其八

重复了三遍后，他才觉察到云奏早已睡过去了。

说罢，他的思绪昏沉起来，随即阖上了双，叶长遥柔的嗓音再次没了他耳中：“我当真并未想过要娶染霞姑娘小。”

云奏并未挣扎，被抱住后，适才的不快当即消弭了，他坦率地接受了叶长遥的好意，合着叶长遥，将从叶长遥左掌渡过来的内息收为己用。

叶长遥扫了自己悬空的手，又望住了云奏，急声：“你不舒服了罢？抱歉，我方才并未注意到。我们现下便回客栈去罢。”

这本是自己要对叶长遥说的，但听叶长遥这般说，云奏却本能地闹起了别扭来：“不……不……不回去……”

自己方才无端讥讽叶长遥，好似是被鬼上了一般。

“你……”云奏岔了气，猛地咳嗽了起来，见叶长遥伸过手来，立即闪躲开。

叶长遥得不到云奏的回应，还以为云奏并未听见，遂又重复了一遍。

片刻后，叶长遥轻拍着云奏的背脊，关切地：“你可觉得好些了？”

待到了客栈，云奏即刻去床榻上躺下了，堪堪阖上双，那叶长遥竟又：“我们为染霞姑娘赎可好？”

仔细一想，叶长遥娶不娶染霞姑娘小，同自己又有何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