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烟巷统共一十二家青楼，了红袖楼后，他们又分去打听了。

他旋即面红耳赤，心下却对自己失望至极，自己竟然肤浅得一如凡夫俗，轻易地为表象所惑了。

他方才确实不慎瞧见了不该瞧见的，亦听见了不该听见的，但当时他除了不好意思，

“好，我们回去罢。”叶长遥说罢，却猝然闻得云奏困惑地：“你为何会面红耳赤？”

云奏已缓过气来了，坦白地：“我们乃是过路人，本是打算昨夜在这夙州城里住上一夜，今日便启程，然而，这夙州城却是封城了，我们望能早日查明莫公与方四公之死的始末，也好早日开城。”

红衣女将自己的绢帕递予紫衣女，继而轻轻地拍了拍紫衣女的左肩，才：“今晨，方大人将霜带走了，不久前，他又着衙役将我们所有人都带到衙门去了，还问了我们有关方四公的事，我们侥幸被他释放了，染霞却被留下了，难不成方大人是怀疑她们俩人与方四公之死有系？”

他还未想好措辞，又闻得云奏取笑：“你莫不是瞧见了甚么不该瞧见的罢？”

“今年方四公亦未过我，算算，上次伺候方四公应是前年之事了。”紫衣女叹息着，“今年被方四公过的妹们里，只有霜完好，其余的……”

叶长遥这才答：“方三公今年亦光顾过旁的青楼，被他过的娘不是自尽了，便是为自己赎了，应当亦是返乡去了罢？目前为止，不论是霜姑娘、染霞姑娘、红袖楼那小厮亦或是红袖楼的那些姑娘都不曾撒谎。”

答：“并非今年之事。”

待叶长遥回到红袖楼门，云奏早已在了。

“我……”他本能地吐了一个字来，然而却再也接不下去了。

她面上兔死狐悲的悲凉，续：“其余的除去在楼中活的染霞，不是自尽了，便是返乡去了，返乡的妹们皆是因为吃不饱，穿不，才自愿或者被迫了营生的，她们用平日攒下来的银两为自己赎了，不知如今过得好是不好。”

叶长遥霎时怔住了，云奏分明是男，他竟是直觉得云奏无意间展的风情远胜于适才见过的女，即便那些女久经风月，熟知蛊惑人心的技巧，云奏的容貌更是将那些女比了尘埃中去，有着不可亵渎的。

话音尚未落地，又有一粉衣女盯着云奏与叶长遥质问：“你们此来究竟是甚么目的？”

他从未经过人事，但因时常走南闯北，阅历丰富，自是知晓男女间是如何行那云雨之事的。

“确实如此。”云奏抚着心，又缓缓地了一气，“我们回去罢，我有些倦了。”

叶长遥不置可否地朝云奏：“走罢。”

云奏着竹青的衣衫，于夜风中猎猎作响。

听闻动静，他回过首来，见是叶长遥，先是微微一笑，然后才问：“如何？可有所获？”

“莫公乃是大善人，与我们并无仇怨，至于方四公，我们纵然想为被他所害的妹们报仇，又如何能得手？”粉衣女肯定地，“霜与染霞也定然是清白的，凶手想必另有其人。”

他的脖颈时不时地从如瀑的墨发中暴来，纤长而脆弱。

云奏见叶长遥不答，复又问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