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这话说得在上，好似要赐予自己的妻天大的恩惠一般。

“去，我的不能让旁的男瞧了去，劳烦你请产婆来为我接生罢。”妇人将棉被扯了些，以免被大夫多瞧见一分肌肤。

云奏不由冷笑：“你会接生么？”

中年男答：“妇人之事老怎会知晓？”

自己倘若是柴房里那妇人的兄弟，定要将前这中年男大卸八块。

云奏已渐渐习惯生人的注视了，并未在意，到了中年男面前，劝说：“她是你的娘，肚里怀的是你与她的骨，你舍得见死不救么？”

妇人满大汗，长发已胡地黏在脸颊上，却用最大的力气推了离她最近的大夫一把。

中年男却是振振有词地：“作为女，最为重要的便是清白，没了清白，是要被沉江的。她是老的婆娘，老自然要保护她的清白，老相信让她自己选择，她亦会选择让产婆接生而不是大夫。”

中年男不假思索地：“那丫片去请产婆了，产婆上便会来，若是产婆不来，老亲自接生就是了。”

俩人说话间，那妇人的惨叫竟是一声过一声。

片刻后，惨叫声后接上的不再是惨叫声，而是哭声：“相公，产婆怎地还不来？”

“她若是为了生老的儿死了，乃是她的福气，至于老么？再娶一个也就是了。”中年男嗤笑，“你如此关心那婆娘，难不成对她有所觊觎？”

云奏努力地平静了下来，才：“既然这么容易，还要产婆作甚么？”

云奏质问：“你便不你娘的死活么？”

中年男奇：“不就是接生么？老让那婆娘把张大些，老再把孩从里接来不就是了么？”

大夫无奈至极：“这镇里的三个产婆都为旁的产妇接生去了，要请产婆须得去邻镇，但邻镇来去最起码得两个时辰，你家姑娘一盏茶前去了邻镇请产婆，一时半刻回不来，你熬得住，你腹中的孩可能

大夫本是默然地候在一旁，闻言，才发问：“产妇的羊破了多久了？”

中年男瞧着较自己年轻不少岁的大夫，矢拒绝：“不行。”

他立刻向妇人解释：“我是来为你接生的大夫。”

大夫急得团团转：“这位老爷，医者父母心，我发誓决计不会趁机占贵夫人的便宜，你能快些让我去接生么？”

中年男猝不及防，跌倒于地，拦不住云奏，骂骂咧咧地站起来。

“但而今产婆在何？”云奏厉声，“若是产婆迟迟不来，你难不成要睁睁地看着你娘一尸两命么？”

中年男理所当然地：“自是因为为夫者见不得血污。”

大夫趔趄了一下，方才站稳。

云奏冲到那妇人面前，见得跟来的大夫，正要去庖厨烧，却闻得那妇人：“你们是何人？来甚么？去！”

貌，反而为其平添了几分残缺的，引人心生怜惜。

两个字落地，他又没好气地：“那丫片莫不是当真想害死自己的亲生弟弟？”

云奏再也忍不得，又闻得柴房内血腥味大盛，一把推开中年男，便要往里闯。

他怔了怔，未及作声，已听得这人客气地：“大夫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