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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5(2/2)

“今夜还请了凤老爷、钟老爷、明大人与贺公,有劳孟大人在此稍候。”

大约就这样忙活了一晚上,天将晓时王炯才宣布今夜便此散了,他要少眯一会儿,圣上起了便去面圣。我同众人纷纷告退,心内多少是有些失落的,毕竟为着新式武也通宵未眠,却连一个图纸都不曾见到。

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要得到什么,必然就是要失去的。

他从不会为这些小事烦心的,他既曾是临远侯的二等书童,自然见过更多要唉声叹气的时候。

事事都想得到的人,古往今来,只有一个下场。

都说在官场浸久了,人会灵光许多。但看此时镜中的自己,双目无焦,颊边生纹,鬓间亦新添斑白,哪里像个刚过二十五的又接连升官发财娶老婆的灵光人。

我叹了一气。

好在今日休沐,我打算回了府便好好睡上一觉,任凭是谁也不能扰我清静。

而我,总是事事都要得到。

青衿手下动作并不停。

王炯对我拱了拱手。

上一次青衿给我用珍珠膏的时候,好像还是邀了诸位公来我府上参加九曲连觞那日,那时总觉得事事胜意。待要真胜意了,才晓得这无限的风光尊荣背后,竟是难以言表的酸与苦。

仿佛看了我心底想法,王炯对我笑了一声,“周老爷在圣上。”

我沾了些油,将

青衿来为我净了面,又上了些珍珠膏,许久未曾这样盯着镜中的自己看过,如今瞧着,似乎劳累几日,便憔悴了许多。依稀记得刚京师之时,我还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一件件一桩桩的经了这么多事,我眉也不再如往昔那样澄澈,意气淡了,暮重了。

只是要去说,却也说不清苦从何来,酸自哪起。若叫旁人去论,大概就是我太过于矫情了些。

那几人是相约着来的,一一见过礼,凤相便自怀中掏了几封设计图与钟老爷、王老爷凑在了一,接着,明大人将我与贺在望叫过一张桌去,又拿了几封信,“孟非原,你将这些信翻译成我朝文字,再由贺在望注疏。”

贺在望新修的府邸就在我府邸对面,因而我与他并行了一路,我想这人面相我虽不喜,但写的这样的话本,想来要比明诚之有趣许多。

我自然不敢说什么,连忙拱手回礼。

何况我对他今日对那番奇谈怪论所的的注疏格外敬重,故而就多问了几句。也没说过几句,贺在望忽然望着我问,“孟大人,你相信有六回吗?”

凤老爷是凤相,钟老爷便是钟毓的爹,明大人就是明诚之。至于贺公,那个写了当了侍读的贺在望,这些人若再加上兰台令周老爷,那便是圣上日日召见在礼的心腹团了。

原来在这样的刀光剑影下,的还是文书的活。

我有些悻悻,却也不敢懈怠,逐字逐句的解着。只是这信上的字词虽写了来,依旧如没苍蝇一样,给贺在望前,我尚有些犹豫,但见那贺在望接过去后,短短片刻便写了大致读的通的句,我对他着实又有些钦佩了。

已下了狱,兵无主,现今唯王、陆二位侍郎,陆侍郎是科举仕,又年事已,今夜兵这一聚,自然以王炯为尊。我又随王炯座,众人便格外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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