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四平也不多说。
谢过丁四平,我收敛起那些不该存在的心思,与他把这些人的份说了一遍。
丁四平忽然开,“你能杀张一清,为什么不杀了云空?”
杀张一清是因为我频繁被刺激情绪极不稳定,格外偏激,而他又暴了自己求生的意愿,让我觉得他不过如此。如今云空言谈举止格外正常,除了那一次祝由术,我也没有理由就这么去杀了他。
他只蹙眉,“去丹州给了你四十个,现在又给了你三十个。到了。”
圣上心多疑,否则也不会搞什么制衡掣肘,我也知
。更何况我本就是他手中的饵,想必就算没有我也还有别人……他怎么可能会在乎我的死活呢?这件事去求圣上,必然没有结果。
顿了顿,他又,“如今这些嫡传弟
都在你府上,迟早是个祸害。”
“你不觉得,隐藏的这么好的人,忽然间就暴了,有
不合常理吗?”我立起手臂撑住额
,闷声
,“有时候事情太顺利了,我会怀疑是不是还有新的
谋。”
我觉得自己的辩解很是无力。
若说丹州时凤相刻意是要铲除异己,那如今我已回了京师,明明白白站在了尹川王的对立面,他如此刻意,又是为何?
丁四平“咦?”了一声,“回了京师的孟老爷,又开始心慈面了?孟老爷可是忘了丹州扬州的时候,这些人是怎么设下一环一环的
,叫你我
翅难逃的?孟老爷忘了咱们折了多少人在里
?白鹭的
,王福的家人,虎二四,王忠,孟老爷吃的那碗红莲业……只不过因为此刻是明大人替你受着,所以你就忘了?”
“那你在等什么。”
“我怕你们几个人手不够,是不是能跟圣上再请示一下,多要一些?”
我确实下不去手,但不是因为忘了他们对我们所的一切。
我找
“倒个茶而已,老神在在的。”
可我实在是不知该从何
下手。
在丹州时,明诚之也说,“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凤相在刻意引导到丹州的人去发现尹川王的谋。”
丁四平问。
说着,我翻凤相给我封好的残局,“你瞧,我不会下棋,这勉
平局的
,也是凤相刻意让着我。”
“我知,可我……”
“难。”
最后凤相还说,“本相半不落,但看游新有否解开的那日。”
我与丁四平把昨天自见过圣上后所有事情都说了一遍,尤其说了凤相,“昨天我去见了他,今天云空就知我是兰台令了。这不是明摆着和凤相有关吗?今日我将那些嫡传弟
带回府里抄经,凤相明知
是假的,还是由我去了。其实以他的地位,他若开
,我必然得分他几个,何至于特意把他夫人的名字告诉我,叫我替他抄呢。”
“不是……我没有忘……”
还未,忽然又想起青衿还在丹州。如今我这兰台令过的并不好,
边竟连个服侍的人都没有了。
于是我动作一滞。
我总觉得,似乎还缺一个时机。
但是到底缺什么时机,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丁四平自己取了来冲开茶膏,往我面前推了推茶碗,“来,金甲卫的茶膏,你尝尝怎么样,方便省事,好吃的话给你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