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恪细细看了他一，心里有些想笑，“是。那时候他话不多，总是绷着脸，不太笑，只是偶尔才买个糖人逗逗我们，我其实有些怕他。”

“哦，你说这个呀……那啥，我是说，在我这么个二面前，那段卓就不用掩饰自己了，该喝酒喝酒，该偷摸狗就偷摸狗。但在你俩小崽面前他肯定不这样啊，他那时候是不是装得特别正经？不苟言笑的，连跟你们说话都端着，装得自己又神秘又厉害好让你们崇拜他？”

“嗐！别人不知我还不清楚嘛，那小在外人面前装的正儿八经的，看着是一副大侠派，实际上呢，偷耍、坑蒙拐骗的事没少。那小打穿开起就抱着小辰偷跑去偷人家的吃，被失主寻上门他就垂耷拉脸的装无辜，还推到小辰上，欺负小辰那时候还不会说话。还有，别看他惹是非，其实他胆还贼小，所以一惹啥事就往小辰上推，打小到大没少污蔑小辰。他师父一看，这可不成啊，这不争气的小总赖小辰啥时候才是个啊，一生气就想把他赶下山历练历练，奈何这小抱着他师父的大死活不走，被丢了四五次又悄摸溜的跑回来了。他师父没法了，只好就把小辰赶下山了，让他没人可赖。江湖上的人都说小辰是被逐师门的，其实压不是那么回事，小辰那么好，怎么会被逐师门？这事都赖段卓那小！这些可都是小辰亲跟我说的啊，绝对不是污蔑他。而且，就冲段卓那胆量本就不敢去参加啥武林大会，那时候他是被他师父提溜着耳朵提过去的，他一上场都吓了，还差了，看他师父在台下使劲瞪看着他他才没敢逃，跟人随便打了打，谁知竟然赢了，还一战成名。”说着说着夷希微背手仰长叹，总结：“唉！还真是时无英雄，使竖成名啊。”

看着言都不回的背影，夷希微懊恼的抓了抓发，“为人很正经……难不成还要装那假正经？那多累人呀。”正想着，看到元恪来，夷希微拽住他的胳膊就往外跑，“小笼包，走，陪师父下河摸虾去。”

夷希微拿了俩鱼篓揽着元恪的肩膀就摇摇晃晃的往河边走。元恪一离他近了就拘谨，下一颗心扑腾扑腾得很快，但又不好推开他，只觉得每走一步都是煎熬。

元恪轻咳了两声，话里带上戏，“你既同他喝过酒，又同他比过剑，他连人人争得破血的荒兮剑谱都给你了，可见你俩情肯定不一般。”

一门，看到言在桃林里来窜去的折桃，夷希微又乐呵了，吆喝：“随便折，别忘给我屋里两支。我跟小笼包屋后摸虾去了，你别跑啊，晚上给你好吃的。”

夷希微忙问，“那你觉得他那样好还是我这样好？”

夷希微思索了半天还是问了，“小笼包啊，段卓是个什么样的人？”

元恪听完眉尖了又，嘴半天合不上，觉得自己自少年起便尊崇的形象一下幻灭了。

“段先生不

元恪看他迫切的样，忍不住翘了翘嘴角，“你刚才话的意思是说……段先生本质上也是个二吗？”

“什么意思？”夷希微盯了元恪。

元恪侧了侧，稍避了避夷希微，“怎么问我？你应该比我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