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贵听他语气认真，不由得抬起来看向了他，想看看他是开玩笑还是说真的。

一见了湛渊，祁明只觉救了一城人命，难言脸上的喜，边气边：“元珝降了。城门已经开了，这天下……”

湛渊被他的笑刺得难受，心你兴什么？我这么难受你凭什么兴？这样想着，湛渊沉着脸红睨着他：“你笑什么？”

湛渊不应声，低一手抓着另一只手臂，轻声了一句，“我要问你一事。”

那人长什么模样来着？湛渊皱眉敲了敲脑袋，这才意识到，自己竟丝毫不能记起他的相貌了……

好。我可听说里都是人，就怕大将军到时候看不上我了。”

湛渊手在他脸上轻轻抚着，“不会。你若不放心，到时候你便坐那张龙椅吧。”

当初段卓还剩了一气，祁明一时念旧情便瞒着元守怀将他救了下来，为安全起见亲自送到了辰司杀，并趁机相要挟要了他两座城。他本当段卓已经死了，但湛渊重伤不治时他抱着份希望派人去寻段卓，那时才知他原来还活着。段卓并

湛渊只好再看地上跪着的人，想从他上找到那人的影，却不想越看这人脑海里想的更是这人，那人的影竟完全被他盖了去，竟连那人的一丝一毫也记不清了。

湛渊抓着车窗的手不由得松开了，半探车窗的也慢慢缩了回去，斜窝在了远离祁明的一角。

祁明心中纳闷，自打他将他从毒窟里救来后，他就不曾这样和声与自己说过话。

湛渊闭上了，恨意陡升，一脚踢在刘贵上，“去！”因这番肝火动得旺，上的伤又裂了开来，血迹渗透了衣衫。

他与他不像……一都不像！

湛渊一手捂住了伤，一手握拳敲着车窗，咬牙：“还有祁明！祁明！祁明呢？！叫他来！我有话问他……”

“叫他来！”

“他……他……”

湛渊呼哧呼哧了几气，冲车窗外大喊：“找个画师来！”

“大将军只问就是。”

“祁将军先济城了，还未回来……”

这人是谁？湛渊不由得自问，这人赤的神里满是不敢相信的念和憧憬……

祁明心里一慌，隐约猜到了他要问的是谁。

“是，属下这就去……祁将军回来了！祁将军，大将军有话要问您呢！”

湛渊咳了两声，“起来。你不想要我自然不会勉你；你若想要，只需一句话。”

祁明刚刚拿屠城相要挟，好容易才说动元珝投降，便一狼狈地急匆匆赶了回来。

那人，那人觉不会有这神……那人神澄澈，看向自己时总是一番赤诚……

“大将军，画师找来了。”

可怜那刘贵完全不知发生了何事，刚还在喜滋滋地着皇帝梦，被湛渊一脚踢回了现实，吓得魂飞魄散，当即跪着挪了车撵。

刘贵一听猛地睁大了，慌张从他上爬起来，跪在地上哆嗦：“小人……小人没有那个心思……一都没……没有。”

祁明张了张嘴，又闭上，不知这越发难伺候的活阎王又发的哪门的火，只得收敛了脸：“大将军刚要问我什么话？”

“是！”

湛渊也半眯着瞟他，却猛地被他里的望蜇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