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江奇逸揶揄：“狗粮我已经吃饱了。”

班长拎着衣服走过来，“你想穿也穿不成，你不够，张君瑞的衣服穿不起来。”

江奇逸把手机给他们看，“这个贴，不知是什么时候冒来的。”

“停停停！”班长叫：“张生见崔莺莺，是小动心，不是和尚动心，小和尚笑的这么枝颤什么！”

“这还差不多。”

班长本来也只是想借借黎楠的人气，他演什么呢，哪怕演一尊佛像呢。

班长把张君瑞的衣服给周宴，崔莺莺的衣服给黎楠，“这一件你穿上应该正好。”

大家又笑起来，黎楠气的耳朵尖都红了，周宴却是一副从容模样。

第一场是张君瑞和崔莺莺初见面，在佛殿之上，小和尚引着张生，正好撞见红娘和莺莺，乍见之下，你我喜，女孩儿拈垂首，书生魂飞天外。

“你也笑我！”

黎楠看了一会儿，：“拍的不错，回发给我。”

手机上的照片是江奇逸拍的周宴和黎楠，他们两个站在一边，穿着灰扑扑的和尚衣服，黎楠偏着跟周宴说话，睛亮晶晶的，像是有星星。周宴微微低下听他说话，两个人凑在一起，有些耳鬓厮磨的意思。

中场休息的时候，江奇逸过来找黎楠，面凝重。于泉拎着一瓶，问：“怎么了？”

“我才不要穿这一件，看起来跟崔莺莺的裙似的。”

江奇逸拿着手机走到黎楠面前，：“一上午，张生和莺莺没怎么，你俩倒是凑一块去了，你看。”

周宴：“人家演员脚上要穿厚底靴，所以衣服都会的很长。”

他回叫周宴去吃饭，问江奇逸：“一块？”

于是张生和崔莺莺在前掩半掩羞带臊，两个不正经的和尚在后你来我往眉目传情。

排演一上午，班长宣布解散，明天下午接着排练。同学们收拾完东西三三两两的结伴去吃饭。

黎楠看见张君瑞那一行的时候就打退堂鼓了。

周宴：“别人能笑，我不能笑？”他伸手了黎楠的下，一副风模样，“小师傅好生霸。”

黎楠拒绝，“打死我都不会穿裙。”他伸手挑了一件灰扑扑的衣服，：“我演小和尚好了。”

周宴也在笑，他穿着长衫，拢着袖，上着一帽，后脑垂下长长两条绦带，真的是个翩翩的浊世玉人。

“停停停！”班长又叫：“张生，你能不能看看你的莺莺小。小和尚是俊俏，你也不能老盯着人家。”

黎楠和于泉跑去别班打篮球。

几番下来，张生和莺莺愣是没一火来，班长怒而换掉男主角，让周宴跟黎楠一块去演和尚了。

下午有一节育课，天气好，雪化了大半，偶尔有些堆积的雪跟垃圾混在一起，化的都是脏的。天气冷，跑两圈就有一些弱的学生岔了气，老师一边叹说学生质不好，一边让大家自由活动。

大家一哄而笑，黎楠脸微红，“笑什么笑。”

“我不够？”黎楠难以置信，“我不够吗？”

饰和，讲究得很。

黎楠胡拍下他的手，跟着其他人从再演一遍。

黎楠哼了一声，跟周宴一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