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疏野就抬手把被往下揪了一下：“闷着多难受啊。”

“……她什么反应啊？”

“嗯？”

“起床吃东西再睡？”

“……”夜笙垂着眸，揪了揪被：“我对不起她的。”

李红等他走了许久，才重新动了起来，她拿起菜刀平静地重新切菜，桌上原本放着一盆已经理好的鱼，那是原本打算中午炖汤给夜笙补的材料。

“你打不过我。”喻疏野轻飘飘地堵了回去。

“你下楼了？”夜笙吞下一粥，有些担心地问。

又是一番温存，粥凉了一半，夜笙才正式起床，靠着枕坐在床上，喻疏野端了小米粥，一勺一勺地喂他吃。

女人依旧没有反应，她呆愣在案板前，脚边就是一把菜刀，喻疏野走上前替她将菜刀捡了起来，放在龙下冲了冲，重新放到女人手边，李红的视线到菜刀的锋刃上，上面倒映的人脸是扭曲的：“你不怕我拿刀砍了你？”

“我跟她明说了。”喻疏野：“我跟她说了，我会对你负责，我会带你走。”

“那就要把她抛弃在这里了吗？”

夜笙睛依然闭着，睫却颤了颤，他把被往自己脸上拉了一下，假装听不见。

喻疏野怎么可能让他再回这地方，当即给了个肯定的答案：“当然不会。”

“我想跟你走，却没考虑过她的受。”他看着小鱼，天真地问：“我还会回到这里来吗？”

“你不能空腹吃药啊，宝贝。”

夜笙听着他为了哄自己而刻意拖长的语调，只觉得一觉醒来能听见这样悦耳的声音真是幸福之至。

“脸有难看，拿在手中的菜刀也掉了。”喻疏野喂给他一粥：“我替她捡起来洗净了。”

小鱼先是一楞，继而便笑着俯，抱住了这只学会撒的Omega。

“碰到妈妈了？”

他拿了一个碗，用的了一下碗底，而后从锅里盛了一碗乎的小米粥，又拿了只勺放粥里，将粥端在手上，走厨房上了二楼。

喻疏野不想让他纠结于此，亲情在他里还不如路边的一块石值钱，他不希望夜笙被这没用的情所绑架，又不好明说，就随扯开了话题：“说你们是母，可我真看不来你们哪里像了，不是相貌还是格，笙笙见过你的父亲吗？”

他也舍不得为难小鱼，就乖乖睁开了睛，大着胆伸了双手：“我可以求抱抱吗？”

“嗯。”

“父亲？”夜笙想了一下，摇摇：“我没什么印象了，妈妈也很少和我提，可能…可能我更像我父亲多一吧？”

……

她切好了青菜，转将这盆鱼收了起来，又从地上的一个红袋里，拿了一块刚刚被她遗弃的鱼。

“我总觉夜笙不应该属于这里。”喻疏野认真地说：“从我第一看见

夜笙说：“她是我的生母，也是养我长大的人，虽然有时候我跟她无法沟通，也不认可她的某些行为，但她毕竟是我生母啊。”

小鱼把粥放到卧室的桌上，走到床边拉了拉夜笙的小手指：“起床了，笙笙。”

下昨晚的大致状况，夜笙用不了抑制剂，那是唯一的办法，末了说：“夜笙是清醒的，我也会负责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