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喜，喜或是被喜，让人兴，让人难过，让人遗憾，让人慌张，都不会是生气的。”

“那他，选别人，不选我。”

江未对李无恙向来都温柔溺，像今天这样直接挂断电话是前所未有的。

“……我让小李总接电话吧——”“不用，我……”沈赋臣的手机几乎是被夺走一般被李无恙抓在了手里，“你别走！”“……”江未微微屏住了一呼，而后悄悄呼一气，“我已经动了。

……“……”沈赋臣尽量以一极为缓慢的速度说：“小李总，虽然我不太清楚上午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但是我想，如果江先生生气了的话，可能还是因为昨天的事情。

他要，别人。”

垂着，盯着地面，一动不动。

沈赋臣看那睛刹那间染上了薄薄的红。

沈赋臣幽幽叹了气。

他一定成功地说了练习过许多次的喜，而他也一定不留余地地拒绝了他的喜。

“……”除了工作相关，和李无恙对话永远是低效

说完李无恙渐渐蹙起了眉，像是陷了回忆和思考。

护士不知何时闻讯过来，连忙给李无恙重新输，李无恙如同行尸走一般任由护士的动作。

你刚刚说的这些，我并不是特别地理解，但单从字面意思看，我不认为江先生会因为这些生你的气的。

“他不要。

无恙就先拜托你了。”

小李总大概只想要“时时刻刻”，尽客观现实上并不能如愿，但被对方主动提“过一阵”，也是从没有过的。

“第一次，他以为，我忘了。”

“我没有。”

不知多久过去，沈赋臣决定请示一下下一步行动，李无恙冷不丁开了。

“哥哥生气。”

……“我也不是，要被照顾。”

……“第二次，我喜他。”

沈赋臣有时候觉得他的心思很莫测，有时候又觉得他的心思很好懂。

他们的冷战开始了。

咱们……过一些日再见。”

江未在远行的路上说。

李无恙的睛通红，像是快哭了，又不像。

他无法知在今天这个明朗的上午里了发生了些什么，只能自己推测加脑补，最终能肯定的是小李总的心愿并没有能实现。

电话是打给沈赋臣的，不是给李无恙的，可沈赋臣看到李无恙死寂的双眸一瞬间又鲜活了起来，充满了渴望与忐忑，他像以往接到江未电话时一样，下了接听和免提——“我先回学校了。

李无恙显然也是意识到了，他的目光渐渐暗淡下去，魂儿又开始离壳走了。

李无恙没被允许再说什么，因为江未像是逃亡一般终止了这短暂的对话，也结束了这年末年初的狼狈假期，并以他的方式拒绝了李无恙剖开的肝胆。

郑北最后看了对方，无声离开。

五年之前，沈赋臣也见过一场冷战，那次最终以李无恙受伤告终，看得来是李无恙单方面的，而这一次同样是单方面的，只是角却对调了。

你好好养伤。

李无恙之后就一直那个样了，能很长时间地注视空气中的某一，整个人像是凝固了。

他们之间的冷战又开始了，沈赋臣意识到这一是在下午江未准备对李无恙不告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