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

“你那个龙气……”路听琴方一坐稳，了气，就像接着之前的话题。

重霜低垂下，盯着塌前的一小节地面，不去看路听琴的脸。

重霜攥了布巾，神郁，听到路听琴的咳嗽，倏然清醒，重新平整了布巾，放置在路听琴手边。

他忍耐再三，劝。

路听琴气息一窒。

“我现在要和你调的，也和这个有关。龙气生于肋下，若不定时引安抚，你将随时会像方才这样，突然受制，有命之忧。过往，我行事偏激，令你误解。也因为……咳咳……如此。”

重霜环视内里，看到归元诀的灵，仿佛黑暗中闪光的溪，循环往复。他反复观察，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仿佛刚才撕裂般的痛苦，是一场幻梦。

“师尊，汗吧。弟知了。”

“重霜，不要敷衍。”路听琴严厉。

“弟愚昧，修行不，走火。师尊助我平复，我激涕零。但师尊所言，我……不敢信，不能信。”

路听琴没空理重霜，打神，缓步向院门走去。暮秋的风寒凉，让他忍不住发颤。冷汗黏腻，呼却燥、。再待在室外，可能真要过去。

“师尊，不如今天先歇下，我去找厉师伯来看看。”重霜不愿再听，打断。

重霜模糊的回应，不置可否。

“……不只是心神动摇、情绪激时，会涌来，压迫你的。你修为愈，龙气受制，在肋下盘旋，久而久之……咳咳……”

“对。”他简单地回复，长久的停顿后，补充，“以前是，今后也是。”

他犹疑地看向路听琴。理智提醒着一个个过去的梦魇般的夜，抑制中涌动的惊惶。

重霜在梳洗架上找到布巾，看着屋内简陋的摆设。他知路听琴这座院很朴素，但从未过内室。此时见床榻老旧、被褥单薄，该有的件都没有，眉微皱。

他声音低沉，攥手指，压住掌心里利剑割破过的痕迹。

重霜半跪在塌前，用法决清洁了布巾，温妥帖后，放在手中，双手掌心向上，呈在路听琴手指一动就能够到的地方。

“所以思过亭时，是师尊帮了我？”

每当他脚步一停，重霜就绕在旁边候着。等到路听琴睁开睛，继续往前走，才又缀行其后。

路听琴的更疼了，心的痛意随着心脏的动，一声一声放大，师祖的玉牌在前，发冰凉的幽光。

路听琴缓了一会，眩不弱反增。他门没有带嵇鹤的披风，也没拿自己原来的玄鹤氅，穿一单薄的月白长袍，此时夜风得发冷。

路听琴没有拿布巾，他的心开始钝痛，有看不清东西。重霜说话的声音飘耳中，忽远忽近，明显没有认真听他的意思。

“别说了。”

通向正屋寝室的青石板路，路听琴走得很慢，几次停步。

重霜面沉郁，亦步亦趋地跟着，双臂犹豫一下，虚扶在空气中，提防路听琴再栽倒。

、或一击必杀的破绽，暴无遗。

等了屋，去了鞋履，坐上榻，两人是一的汗。

路听琴倚靠在榻上，比在山野中舒服许多。他攒一力气，眸中着一层生的氤氲。对向重霜的方向，执着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