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听琴被她额向上弯曲的独角硌得生疼，不动声地忍下。顺着节奏，轻拍阿挪的后背，缓声：“慢说。”

“我知你能听懂我的话。既然化形一次，随时也能再化回去。现在，上变成人，告诉我，送你来的人在哪？”

厉三。药师谷育有各类灵兽，时常兼顾些迎来送往、找寻人的活计。

“崽。”嵇鹤无所谓地对叶忘归摆摆手，引来一风，戳了戳幼兽的躯。

“听琴，这只小狰，你要是不愿意的话，我……”叶忘归转，对路听琴下声音。

剑、音、药、符，各有所长。对比传统三山的上下贯彻，风格统一，自嘲为杂烩。

“……不用了。”路听琴没等叶忘归说完，鼓起勇气，打断。“我来吧。我这次…

阿挪的泪打不了嵇鹤厌恶妖兽的心脏。事关路听琴，他铁了心地要问东西。

“阿挪、阿挪不知，不知，呜呜呜……”

“老三，她提到的黑雾，应当是。我们搜索范围缩小，找狰群没，近些天被侵扰的地方。”叶忘归对厉三。“我知几座妖兽特别喜的山。待会我把方位标给你。”

小姑娘挣动不安，往路听琴的脚边蹭去，被叶忘归迫地追问，吓得更厉害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脸煞白。

“阿挪、阿挪不知……都死了……死……呜……”

路听琴抿嘴，冲嵇鹤手心向上，摊开手。

“哦，你心了。妖兽见惯了血，没那么脆弱。别看着她这样，年岁可能比你徒弟都大，还能嗖嗖嗖地长。”嵇鹤没问来地，有些挫败。看见路听琴睫一颤，上补充：

“黑雾，好多血，”阿挪打着哭嗝，混地描述，“叔父们，突然不认识我了，要杀我……爹，娘！”

“叔父指你的同族吗？送你来的人呢？”嵇鹤扯开阿挪，他面容生得致凌厉，笑时神采飞扬，此时板起脸，声音低沉冰冷，剑眉倒竖，气势顿生。

他看路听琴之前的勉，想建议路听琴把照顾幼兽的任务给他们，安心养。

☆、第22章第22章

阿挪哇得一声，一骨碌爬起来，像是找到主心骨，猛地抱住路听琴的。她着鼻，猫似的呜呜咽咽，往路听琴上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行吧，你住在哪？”

橘被他戳着，磨蹭半天，变回小姑娘。只不过这回变的仓促，脸上留着胡须白不说，额上还带着没缩回去的独角。

嵇鹤“啧”了一声，找一叠更细柔的手帕，丢给路听琴。

路听琴不忍心了，“嵇师兄，要不……”

路听琴蹲下，犹豫地张开手臂。橘的小姑娘松开抱着大的手，一扎他的怀里，脑袋扎扎的小揪颤动着，额角被玉牌挡住。

她听见嵇鹤质问，瑟缩成小小的一团。嘴嗫嚅，琥珀的睛溢大颗大颗的泪。

“不过你哄哄也没病。用妖兽的算法，她还是个货真价实的宝宝。”

阿挪哭泣着，拼命摇，用实际行动拒绝回答更多问题。她呯地一声变回橘，四肢并用钻路听琴的斗篷里，鼓的一小团。

“慢。”路听琴用手帕尖，轻轻帮阿挪抹了泪。

叶忘归脸一变，“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