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忘归和路听琴继续又说了几句，阿挪等在一旁，直到玄清人的灵力消逝，传音符不再发光，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她压在传音符上窝成一个小团，埋到肚，“嘤嘤……”

那时候路听琴是个孤僻、脾气暴的小孩，见谁凶谁。而叶忘归正是踌躇满志、风华正茂的大好年纪。他靠一柄鸣旋剑闯了名，到临危救难，浇熄了仙门中对玄清门地位骤升的不平之声，引得各方赞誉。

重霜和气的存在，叹了气，杂念消失，心境重新平静如。

“都是些灵光乍现、未经实践的东西。师兄见笑了，请你以实际情况为基础，斟酌调整。”路听琴说。

“不会太久。你找一棵会掉叶的树，等树叶落光、天气转寒时，我就回来。”路听琴温声，“你些准备，到时候把看过的书念给我听。”

叶忘归曾一度据路听琴的表现，信路听琴厌恶山门与师祖、不愿教导弟，直到路听琴与重霜的矛盾来，见了血，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职。

这是叶忘归答应的最诚恳、最认真的一次。

叶忘归想起了路听琴刚山的时候。

太初峰的大殿上，阿挪扒拉着传音符，凑近自己胖乎乎的脸，对着传音符蹭了蹭鼻尖，好像蹭到路听琴的衣袖。

无量山。

路听琴将阿挪托给他，叶忘归每日追着茸茸的小师妹念书，追着追着，心底总是有个声音在后悔：他当年要是像现在这样，追着路听琴关怀呢？会不会能早发现路听琴被气侵蚀的事，能帮上些什么——

他话音刚落，厉三的声音模糊地在后面响起。“师兄，我，抓不住了。”

阿挪喊完，然后是一阵磨蹭声。

师父，你基本就不会回山啊，叶忘归默默地想。往日他听到类似的嘱咐，总忍不住要哀嚎一声再答应，今天听到路听琴的话，兴奋之余，涌一丝莫名的沉重。

路听琴听见阿挪好像蹬蹬瞪一路小跑，音由远至近地冒来：“早、早回来！听琴！”

玄清人蹲

玄清人收回了覆盖住整座山脉的御灵罩，让清风再次动，如丝如缕的白云重新眷顾这片土地。

“听琴，门在外照顾好自己。有任何事情联络我，阿挪的事情不用担心。她也好、弟们也好，我会看顾好。”叶忘归郑重说。

“嘤！”阿挪听到念书，条件反似的变回橘。橘白□□崽这段日长胖了不少，她想跑，但舍不得路听琴的声音，继续蹭传音符。

他大师兄，理应成为师父之外，师弟们最可信的依靠。他首座师伯，除了太初峰，理应顾起玄清门内所有的弟，更的关照每个弟的心理，而不是简单的每月两次大课。

“什么时候回嗷，”她乎乎地跟路听琴承诺，“阿挪等你。”

能让路听琴与师祖平和相，能让他今天这样，诉说着对弟们教学的看法。

“听话。”路听琴说。

叶忘归抿了抿嘴，沉声：“师父放心，我会尽力。”

玄清人欣地看着路听琴，笑意盈盈补充：“忘儿，狰兽天赋绝，心地向善。你们师兄弟齐心协力，多加引导，争取将小师妹的基础、修行、修心三门课一碗端平。我一时半会不会回山，这段期间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