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他早就想说了，方嘉这个脾气简直就是说炸就炸。

方嘉这才拉开车门上了车，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

在路研究好路线之后，方嘉自己在心里默默记了一下，接着把手机关掉了。夜还长，说不准什么时候还会用到，他不能一直开着，等到用的时候连手机没电抓瞎。

方嘉这个脾气，这些年越发的张不开求人，连问一句的念想也没有，他只是在心里想着，万一到了前面没有车，会不会有什么住的地方。

说起来也只不过是有些意难平，还有一大约就是他还想抓一曾经向往过的好，又或者看着顾渊的时候，心里的波动，甚至能让他觉得也许生活还有那么意思。

语气颇带着些无所谓，好像倒成了顾渊自己非要贴上来一样。

顾渊看他一说：“这路太窄，没办法掉，我开到前面绕一圈。”

“那怎办？”顾渊把手搭在方向盘上，微微前倾，似笑非笑的问：“不然我抱你下来？”

是两说，小山村也没有租车，他更不认识什么人。

方嘉：“膝盖太不会下台阶。”

方嘉把转过去接着往前走。拉不下面，刚刚没有的脾气也上来了。

后面又一辆车过来，却在方嘉的旁边停下来。方嘉这才扭过去看。

方嘉叹了一气，心里倒是没有多烦躁，毕竟以前什么样的事情也经历过，这不算什么大事，只是没有想到22岁了，还能把自己置于这样一个田地。

才走了二十分钟，方嘉就觉得有饿了，不过这都是人家的，不能随便摘。

顾渊叹气：“你这是什么狗脾气？这事情不是赖你自己吗？怎么倒像是成了我的错了一样？”

顾渊：“没什么，他不在意这些，就盼着有人过去

就这样也帅，又拽又酷的，顾渊邃的底闪过笑意：“给你台阶你就下来。”

他恨不得自己指着自己的脸骂一句，智障。真的，追个人，不至于，顾渊他有那么大的引力吗？自己又没有喜他到这地步。

夕已经开始沉沉地落下去，天气也凉了起来，不过一直走着没停，倒是没觉怎么冷来。

方嘉听了这话倒是站住了，他侧看着顾渊说：“我也没让你过来。”

方嘉愣了一下，骂了一句“艹”，接着把偏开，落日的余辉下，角不由得勾了下。想笑，却又克制着。

顾渊盯着方嘉看了片刻，他就那么站在一片枣树前，神带着特有的方嘉式不妥协服的那样。

方嘉，其实顾渊也没必要和他说，现在开着车带他去哪他都去。

从村里穿过去，向北一条路，两旁满了枣树。正是秋之的时节，枣正在转向成熟，随着清风徐徐，半青不红的枣左右摇摆晃动。

“手机怎么关机了？”顾渊开车跟着。

“回去我怎么说？”方嘉问。刚刚都说了来见朋友，这又突然跑回来，怎么看都透着那么奇怪。

时不时有车辆从路边过去，没有人认识方嘉，所以不会贸然问要不要带他。

顾渊笑起来说：“上来吧。”

方嘉依旧没吱声，走得倒是更快了。分明就是心知肚明的事情，故意看他闹笑话呢？

顾渊坐在车里，车窗半降，神带着些无可奈的对方嘉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