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还有牙刷，未拆封的在柜下面，你找找。]

“那我……”方嘉看了一那床，他其实也有嫌弃了。

顾渊也没跟方嘉客气，说完又补上一句：“街对面还有家卖馅饼的，早上不想吃的，有腻，买个素的给我。”

顾渊：[来吧，去外面吃早餐。]

方嘉加上顾渊的微信之后倒是过他的像几次，但是没有跟他说话。

“从北门去，有个卖馄饨的小摊。”顾渊说，“就那家，吃着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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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醒得时候都有惊，直到看到整室都铺满光，安安静静的，这才回了神。

顾渊：[醒了，去厕所，忽然想起你来了。]

方嘉站了站，觉得顾渊没别的要求了，便说：“你那个床单和被单……我觉洗不下来了，我买新的给你。”

方嘉记得很清楚，最近有关顾渊的事情，似乎都跟一帧一帧放慢了一般在他前晃。

顾渊：[你自己找一，上次我给拿过，你记得吧？]

顾渊说：“你就这么睡，自己沾的自己不嫌弃。”

“说的馄饨跟里面没一样。”方嘉说。

晨光落在他的上

接搁地上。

这一夜睡得不怎么踏实，方嘉总是梦自己又摔了顾渊的什么东西，了他的屋，最后整个宿舍都着起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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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嘉洗了澡，选了一最简洁的T恤和运动，又换了床单，收拾了床，这才给顾渊发了微信了门。

顾渊是穿着拖鞋来的，他看方嘉这整齐的打扮说：“我还没洗脸，他这个宿舍不太净。”

穿过一次顾渊的衣服以后，再穿就完全没有任何心理障碍了。

顾渊笑了下：“真没怎么吃来里面有。”

方嘉一都不想问顾渊为什么上厕所忽然想起他来了，肯定和昨天晚上把他扔卫生间的事情有关。

方嘉：[起了，在哪呢？]

等方嘉买了早餐回来时，顾渊已经洗了澡换好衣服了，就坐在桌旁倒腾那一堆零件。

顾渊忍了一晚上，甚至恨不得想回自己宿舍里打个地铺，一想到方嘉指不定又是什么反应，就觉得还能忍忍。

顾渊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他不喜方嘉这样，什么都要还给他，估计就差把昨天的饭钱也给他了。

方嘉：[没衣服。]

这算是两个人第一次微信聊天吧？

不这样。方嘉心里答了一句，可是顾渊不是他的朋友，他也没想和他成朋友。

“什么都要赔给别人。”顾渊说，“不你以前和朋友怎么相的，在我这里不用。”

顾渊早在一个小时前给他发了微信，问他早餐吃什么。

方嘉已经彻底没词了，怎么就觉自己喝醉一次，把顾渊这里毁了个净呢？

顾渊：[宿舍，睡觉。]

顾渊从柜里拿了两件衣服，又顺手把垃圾带上，向门走：“你有事给我打电话，别发微信，听不见。”

顾渊本来已经准备往宿舍走了，闻言扭看向方嘉，他的表情真诚的，显然是真的准备要买新的给他。

“什么？”方嘉有些不解，桃微微敛着。

方嘉说：“不然我去买吧，你吃什么？”

方嘉：[所以你为什么要在一个小时前问我吃什么？]

“你对你的朋友也这样？”顾渊叹气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