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天几乎没怎么睡着，现在倒是困了。顾渊其实也没怎么睡好，他打开车门问：“吃早饭了没？”

顾渊其实课并不多，只有上午有，他还是把上午的课跟别人调了。因为方嘉想上午去，他甚至都开车过来接顾渊了。

顾渊一看方嘉这样，哭笑不得，要不是昨天那场闹，他甚至都觉得方嘉这有没心没肺了。

命，她也不愿意打掉。

方嘉每次也不敢多想，幸好，方浩洋平平安安长到了这么大了。可是有些事就是埋在骨里了，让方嘉怕了。

顾渊把方嘉送回去，站在楼下时，方嘉也没请人上去，他还想着早先问顾渊的话。顾渊突然提及以前，其实就是想说他们需要个未来，他想好好过。

“没有。”方嘉说，拉开车门坐了了副驾驶的位置，他系上安全带，稳稳的靠着，眯起了。

“先去找个地方吃东西吧？”顾渊问。

车两旁没有顾渊的影，方嘉又坐了片刻，推开车门来。绕着两辆车转了下，看上去他的车大概是划了下。车已经开了一年多了，也没觉得多心疼，就是有

方嘉“哦”了一声，拉着顾渊的衣服，蒙到自己脸上。接着就觉顾渊把车窗开了个，有微冷的空气来，他开了车门下去了。

平时追他的时候都没这么积极。顾渊看见方嘉把车停在路边，人站在车旁，睛直直盯着门，却走着神，也不知在想什么。

“你请个假。”方嘉说。

等顾渊走到跟前，方嘉才看到他。他换了个位置，对顾渊说：“你开吧，我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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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方嘉开始还和顾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没一会倒是睡着了。的光透过车窗，杂影在他的脸上不停地闪过，一直到车停下来，顾渊叫方嘉，他才醒过来。

顾渊看着路灯下的方嘉，暗淡的光洒落在他的底，带着淡淡的伤。顾渊觉得今晚说得已经够多了，他不忍再去讲什么，可结婚证有没有，对他俩实质的关系能有什么影响？

她说她这辈就想为自己活着这么一次。她从季的年纪就承担起照顾弟弟的责任，她说觉得人生都是渐渐走向枯萎和凋零。

方嘉打开安全带坐直，往外面看了看。他的车正好停在路的位置，挨着他的车旁有辆黑的奔驰，不知到底是谁的车被了，估计都在等警过来理。

没见顾渊的时候一晚上不能睡，这会看见他了，顾渊也没什么别的情绪，方嘉觉得心安了下来。

这样方嘉觉得似乎对于顾渊来说并不公平，他顿了顿说：“渊哥，咱们明天把婚离了吧？”

方嘉最后由了他的想法，方浩然生不久，他就去世了。他那时候其实最害怕的是方浩洋如果有一天遗传了......

但不知为什么，顾渊却有抵。他看着方嘉的睛说：“明天有课。”

顾渊顺手把自己的外盖方嘉上说：“没有，车给人别了下，你睡，我下去理下。”

“困，不想吃。”方嘉说，“先到地方再说吧。”

睡得迷迷糊糊时，方嘉突然又醒了过来，这才记起来他们俩开的是他的车。车被别了下？怎么别的？怎么理？

“到了？”方嘉睡实了，这会倒是真觉得困得更厉害了，睛都不愿意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