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事，你犟不过他。”

。”

林有余：“……”

“但是……”林师傅皱眉，最后的心理挣扎，“两个男的……这事太邪了，没有这么来的……”

老林师傅长久地沉默下来，过了很长之后，才反手握住师娘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说：“理我懂，但是……和一个男人，他这辈能有啥保障？说不定俩人就是一时鬼迷心窍了，万一哪天姓方的变卦了，转找了个女的结婚生孩，那咱们儿咋办？”

“所以，别晓儿以后是找个姑娘凑合，还是自己过一辈，别人的风言风语，他该受的一样都跑不了……那要是这样的话——”

更别提……两天前，他还为了林晓挨了自己的一顿拐杖毒打。

老林师傅虽然不愿意这么想，但是却也不得不承认——别说这是为了一个男的，就是为了自己媳妇儿，也不见得人人都能到这样。

从第一次见面一直到现在，方驰上的特质和教养表现的淋漓尽致，他尊重有礼、细心周到，别是对林晓，还是对他们老两，完全是……像对待自己的挚亲一般。

确实，老伴的这个看法，他反驳不了。

林有余回忆顷刻，缓缓地摇了摇。

林有余默叹一声，神有了几分无奈的松动：“那你什么意思？这事就不了，就……随他们了？谁能保证以后的日是罐还是火坑呢？”

师娘说：“话说两，别说晓儿对那个方队长动了心思了，也别说他俩都是男的……就是咱俩，这一男一女搭伴过了多半辈了，听过的闲话还少吗？一个瞎一个瘸，走到哪不得听见几声别人背后的嘀咕？你是看不见，瞧不着那些人看咱们的神，但是你耳朵好使啊，看不见，你也听不着吗？”

怪我不该笑得太早。

老林师傅不说话了，陷了一莫名而诡异的放空状态中。

师娘也沉默了一下，才问：“你觉得那方队长……是那路人？我咋觉得……不像呢……”

“咋没有？”师娘重重捶了捶老林师傅的：“那天晓儿说什么来着，断袖余桃……你听评书，听到那个什么汉哀帝割袖的时候，你少乐来着？咋的——过去的皇帝可以，现在的小年轻们可以，就我儿不行是吧？”

“再说了，别看晓儿从小到大不言语，但是他主意有多正，你不知吗？他真认准的了事……就拿之前自己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或者是后来上普通中或者一门心思的要考大学来说，多难多苦，他退过吗？”

而且据说，方驰当时是直接从医院里跑来的，本来就撞了个脑震……

师娘停了停，转看向老伴，而后慢慢抬手握住林师傅糙的手背，狠狠攥了一下，不知是想给自己某力量，还是想从老伴那里获得一丝酸楚的共鸣：“他和一个女的在一块、自己过一辈，或者……和一个男人，又有啥不一样呢？”

林有余一时噎住。

“同……”师娘梗了一下，话到嘴边又被自己咽了回去，虽然她能够劝服自己，也能章法全无地对老伴展开无差别攻击，但是真的要把“同恋”这旁人讳莫如的三个字说，尤其是和自己

“你也说了，谁也保证不了。”师娘说：“但是有一我知，现在要是再这么犟着，我儿可就真的要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