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看着，似乎是没明白。

阿公知他要走了，大力拍着他的肩，赞他乐于助人的品质，将两父女送到了门外。

“吃完记得刷牙。”

“我十八…再过两个月就十九了。”不知怎么，我很不想要他把我当小孩看，“不是小孩了。”

“哎呀修好啦，终于能看了。秋秋你要不要看？这个电视剧很好看哦！”阿公第一时间就起来去开了电视。

“那我们就先走了，有事可以再叫我。”雁空山牵着女儿往外走，路过阿公时，指了指门外，又指了指自己。

或者我也可以等下次有更合适的谢礼

什么年代了还要特地追来送两个苹果？最近岛上苹果泛滥到孙他爸都只能拿来喂猪了，我竟然拿这么寒碜的东西送人？我刚刚一瞬间是卡到被什么脏东西附了吗？

到底为什么要送苹果！为什么！？

上帝说要有光，于是这世上就有了光。

余棉，你在搞什么？

他看着也没大我多少，竟然就声声“你家大人”了。

“等等！”我叫住他，跑得急了，停下来的时候就有些。

“噌！”

大概是看到我面不对，他自觉失言，及时收了声。

我应该送可乐的！这么的天，他不一定喜苹果，但绝对不会讨厌冰可乐！谁会讨厌快乐宅呢？

父女俩的声音逐渐远去，直至再听不到，风里传来清脆铃响，门开了又关。

我蹲在他们的篱笆墙下，懊恼地抱着一旁的电线杆直撞。

“好呀。”

“阿山，我能吃个苹果吗？”

“不要，上次你说很好看的电视一也不好看。”小女孩起拍拍裙摆，自觉朝雁空山这边走来。“阿山，是不是要回家了？”

阿公是阿公，我是我，阿公说过了，不代表我可以不说，再怎么样我也要表达一下自己的谢意。

他微微有些讶然：“我还以为你只有十六…”

我僵着手，表面纹丝不动，内心已成一团。

听到雁晚秋跟阿公别，我骤然回过神，惊觉自己竟然忘了和人家谢。

我来不及多想，从桌上果盘拿了两个焦黄的苹果就追了去。

“太客气了。”雁空山从我手里接过那两个苹果，颔了颔首，手肘推开院门，牵着雁晚秋走了去。

还好，他数值稳定的，没有为此兴，但也没生气。

“谢，谢谢你…”我把手里的苹果递向他。

供电恢复正常，屋内照明重新亮起。

这样的天，本来只需要把保险丝给我就好的，但雁空山却亲自跑了过来。

“嗯，你先等一等。”雁空山将电箱关上，螺丝刀递还给我，叮嘱，“电路太老了，用不了大功率电不说，还很危险，有空叫你家大人找电工来看一下，能换的最好都换了。”

我解释：“这是谢礼。”

断的保险丝，雁空山拧动手中螺丝刀，将闸刀上的螺丝一个个拧，接着向下拉动电闸…

“欸？棉棉…”从阿公面前旋风一样跑门，他剩下的话消散在后空气中。

雁空山长，一会儿功夫就快到自家院门了。

他会不会觉得我太小家气…

雁空山一手扶在院门上，听到我的声音没有一步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