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来了吗？”文应看了外面，“她要的书我找到了，还在想她什么时候再来呢。”

天气书店上午九开店，下午五关门，雁空山佛系的好似曾经中了五百万，本不在乎晚上那生意。

“已经走了，去卖苹果了。”我有些好奇，“她让你找什么书呀？”

雁空山正在仓库清库存，虽然我也不知这些堆得七八糟的书要怎么清，但于情于理，我也要上去问一句需不需要帮忙的。

上有好几亩果林，分别着苹果和青梅。一到节假日，孙就要加到看守果园的队伍中，采摘季甚至还要被安排晚上值巡逻。

文应拉开屉，取一本外封古朴的线装本，蓝的封面上赫然写着苍劲有力的三个字。

“要吃吗？我去洗一下。”我给他看袋里的苹果，“孙家里自己的，特别甜。”

我：“…”

“店长，要帮忙吗？”

谁跟你妹啊。

“好嘞！”孙愉快地给我挑了六个大个的苹果，装塑料袋后称好分量给到我。

书店后面有个大房间，平时堆一些七八糟的东西，充作仓库，还专门隔空间了休息室，供员工吃饭储用。

“知啦。”我付了钱，与她挥手告别，转回了店里。

我都不用问她，只是看她脑袋上的一片黄，就能猜这样那样到底是哪样了。

小时候有一年暑假我因为好奇跟着去过一次，每个人都会发一式的光灯，跟着孙爸爸一路小跑到山，还要喊号——不问自取，牢底坐穿。

“不要，我家又没养猪，吃不了会浪费的。”不过看在朋友的份上，能帮总要帮一下的，“给我称六个吧。”

“你别忘了给我在文应面前说说好话呀，特别是多夸夸我善良淳朴的品质。”

“人家也想和文应同事嘛。”孙噘着嘴，很是不甘，“然后在狭小的仓库，在堆满杂的储间，在臭烘烘的厕所，尽情这样那样…”

阿公知我白天有事后，倒是举双手双脚赞成，还让我送了一碗茶叶给隔当谢礼，谢谢雁空山将堕落的我从房间里解放来，可以到外面晒晒太。

刚刚开店的关系，店里还没什么人。在书店工作两天，虽然不能说和文应一见如故，但也在慢慢熟悉起来了，休息的时候还会聊两句家常。

边跑边喊，响彻山林，这么多年了我都记得。

雁

孙顷刻间面容有狰狞。

洗好苹果，用碗装了放到桌上，我在围腰上了手，开始搜寻雁空山的影。

“今年苹果丰收，我果西施的名号都不用了，吆喝一上午都没卖去几斤。”她手肘撞了撞我，“余棉，是妹就全包了。”

店里扫了一圈没找着他，我猜他应该是在隔仓库，过去一看，果然在。

“别说傻话了，你先把你果卖完再考虑其它吧。”看到她一三的苹果，车还挂着塑料袋和电秤，我就知她一定又被她爸赶来卖果了。

孙，你一开始就暴了啊。

“卖苹果了！新鲜的，又大又甜的苹果！”孙推着三逐渐走远，“由本果西施亲自采摘的苹果，不甜包退了！”

“怎么去一会儿还带回来一袋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