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跑门一看，只见阿公双臂张开拦在门，一名穿着西装背对着我的男人正试图行冲卡。阿公决不让，男人似乎有些急了，忍不住动手推搡起来。

不用猜都知她说的是雁空山。

“你什么？”我怕他伤阿公，两步冲上去掀开对方，挡在了阿公面前。

姑婆三两下跑到山，回冲我喊：“棉棉你力不行啊，男孩怎么走这路就了？”

觉有被内涵到。

“还是山里空气好啊，我肺都好像舒服许多。”

我放下手里的袋，坐到一旁石上休息，十分有自知之明：“我恐怕是长不到他那么的。”

姑婆那个年代，决定不嫁人是件很需要勇气的事。别说以前，就是现在女想要独不结婚，都未必能被世人理解。而我的境其实和她们是一样的，甚至更差一些。

“偶尔会因为多闲事的人生气，但辛苦？”姑婆嗤之以鼻的笑来，“我不辛苦。贫穷的人才会辛苦，有钱就一都不辛苦，还很开心。”

11第11章疼吗

自梳女的墓散落在山间，姑婆却每个都记得路，还能清楚叫她们的名字，甚至生辰死忌。

阿公半分不让，态度决：“我也说了，人家孩放在我这里，我是不可能让你来的。你这是私闯民宅，你再这样我要报警了！”

山不算，但东西有多，我爬的就有些。

我们一座墓接着一座墓祭拜，姑婆数值始终泛淡淡的蓝。我知她在缅怀故人，一直都很安静，并不打扰她。

祭拜结束，下山时，姑婆仍走在前面，背影，步伐矫健，一也不像个古稀老人。

阿公提前代过，说要姑婆到家里吃午饭，回程我骑着小王直接载着姑婆往家里开。才在院门停稳，就听到从里面传激烈的争吵声。

我一咬牙，爆发式地三步并作两步，朝山冲刺。好不容易登，膝盖都有些。

“岛上空气…空气的确比较好，市里灰尘好多的，树叶上都觉脏脏的。”

“后悔？你说自梳女吗？”姑婆一边走一边回我。

看到男人的脸，我这

她说这是责任。活到最后的人，有责任为前人这些。

我快走几步，跟上她，忍不住问：“姑婆，有人会后悔吗？”

“嗯。”

姑婆一掌拍在我上，拍得我一趔趄：“你要多向你家那位邻居学习，你看人家那格，肯定就是经常锻炼的。”

好像也没有被安到。

我有些害怕，也有些茫然：“站在世俗的对立面，会很辛苦吗？”

姑婆安我：“没事，理想总要丰满一些，才能应对现实的骨。”

姑婆自然不知我这些烦恼，她能告诉我的只有她自己的人生经验。

东西，姑婆步履轻盈走在前。

一个有耳熟的男声：“我跟你说我是她爸爸，亲爸爸，真的不是坏人，你让我见一见她，我保证就看看她，不别的…”

我将来的人生…会很辛苦吗？

付惟只是我为同恋的路上遇到的第一个坎儿，我知，这样的坎儿未来还有很多。

“别人后不后悔我不知，我反正是不后悔的。”姑婆角带笑，方才那伤怀仿佛都留在了山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