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着他也好，自己所有的情绪他都看不到，都和他无关。

祁曜冷笑着，“许觅，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你以为我真的有多喜你吗？对我好的、讨好我的、愿意为我付的人多了去了，不少你一个。我还不至于因为这么虚假的好意，和个愣青一样钻去不来了。”

许觅有些想哭，但是太累了，连哭泣都显得艰难。

情真是个麻烦的东西，让人变得不像自己，甚至讨厌自己。

“你还不知吧，我同意和你来找徐大夫，是因为我和他早就联系上了。他给我看病，不是因为考验，也不是你的讨好。”

看着许觅慢慢走远了，祁曜心中那块大石越来越大，压得整个心房沉甸甸的，呼都困难了。

祁曜语气充满了恶意，就是要狠狠戳破那些好。

“许觅，被骗了也不会生气吗？哪怕是演戏，这么久都没投一真心？”

再见不是朋友，只是利益合作伙伴了。许觅心中一一的，情明了了，才知心痛。

“就这么走了？报酬呢？你当我稀罕你的施舍？”

一切都是假的，许觅也在祁曜的局中。嘴上说着喜，从来也没真正信任过。

寒风凛冽，刮得人脸上疼，待久了肯定是要被冻坏的，领的手下大着胆问到。

看，一个不过相了一天的陌生人，在找到他的第一件事也是问他：你还好吗？

“少爷，我们，下山吗？”

气：“其他人也一样啊，骗一骗，哄一哄，想要的就到手了。”

“小许，你没事吧？可担心死我了。”

祁曜不死心地追问，手狠狠抓着扶手，手指关节泛白。

被他破，那些疑惑都解开了，被当猴耍了啊。

祁曜沉默地看着他的背影，眉不自觉地皱起，心像堵了块大石。

本来想着，见到祁曜要告诉他自己好疼的。他也想被人关心啊，想要可以倾诉、可以依靠的人，而不是只能故作。

说完脚步不停地往山下走，碰上了找来的村民们。

看着祁曜脸上的默然一崩解，脸变得极为难看，许觅心中也并没有好受些。原来，是心非只是脆弱的一防护啊，是懦弱、是逃避，是许觅最讨厌的方式。

许觅了鼻，故作平静地：“是吗？那正好，两清了。我们都不是什么好人，还是谈利益合适，祁少爷，我们都别侮辱情了。”

“是吗，那最好了，正好这个游戏我也腻了。”缓了会儿，许觅勉爬了起来，拍拍上的雪，笑弯弯，“喏，拿着吧，当我慈善了，祁少爷，再见。”

那笑吧，多简单，扯扯就好。

许觅轻笑一声，“抱歉啊祁少爷，我这份的人不和您谈真心，您还是找愿意谈的人去吧，反正如您说的，不少我一个。”

带路的大哥一脸焦急，中的担忧关怀真真切切。

浑上下，从里到外都是疼的，说不上哪里更疼，大概是麻木了。

祁曜瞳孔一缩，手指下意识上钮，然后停住。

看着他踉跄的背影，祁曜眸中的黑雾愈发郁，声音里像夹杂了碎冰，冷得刺人。

“大哥，我没事，劳烦你们了，下山吧。”

许觅有气无力的，形狠狠摇晃了下，被大哥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