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聿柏没说话，一只手托住陈昭的后脑勺，另一只手轻轻地拍了拍那双背胛骨。他没抱他很久，松开以后就开始把陈昭上的衣剥下来。陈昭低着，望着珠从自己的发梢滴落到上，然后再沿着骨骼的起伏纹路走。

杜聿柏关上了，走浴缸里来，站在陈昭面前，条纹衬衫披在肩膀上，拉链松松垮垮地停在一半的位置。陈昭上次真正跟杜聿柏还是舞会那次的乌龙，但期间他受驯学会了如何用地其他位置去取悦一个男人。浴室的白炽灯很亮，令他们两人裎相见得更加彻底。陈昭像猫一样往前趴，弓起肩与腰，半跪着将脸贴在杜聿柏的。

他这话不知是说给杜聿柏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杜聿柏低看着他，伸手钳住他的下，停下陈昭要张嘴把自己的去的动作。他轻轻地推了一下陈昭的肩膀，让他半靠着浴缸躺下来。男人俯压上去，一只手臂撑在陈昭耳边，另一只手的指和无名指轻轻夹住他的一小片耳垂。

“这儿。”

杜聿柏走过来，把打开，蹲下用手指轻轻地理开陈昭垂在脸颊边的发。

陈昭的白短袖衬衫和蓝仔透了，贴在上。他突然抱住杜聿柏，脸埋在他颈窝里，上的沾了男人一肩膀。

他的抵在陈昭的小腹上，，仿佛要把他那一块被别人亵过的烂，等新长来以后再用烙一个属于自己的印。

陈昭微微侧过脸，用嘴碰了一下伞，接着顺着青的脉络缓缓地用勾画下去。沁的粘到他脸上，透亮得像泪，衬得那双睛潋灩动人。

陈昭望着杜聿柏，缓缓将手放在自己腰上，指尖着肤表面，慢慢地移到小腹，最后停在肚脐上扶住杜聿柏的。

我脏。

“哪里脏？”

他的脸有些凉，靠着那发炽的，仿佛量与望能靠这方式传递一样，他觉得自己的血烧起来，蒸发得里分都消失，忍不住了嘴。陈昭用嘴将拉链扯下来，叼着内的边缘往下一拉，那啪一下打到他的脸上。

我一直都脏。

他今天喝醉了，但没那么醉，捧着杜聿柏的脸跟他接吻的时候通过齿尝到的青熊猫的烟草苦味让他清醒。只是多相依几回又能回甘一北冰洋汽的橘甜味，让他忍不住又想丢了大脑和心脏。

第9章

可是杜聿柏的脸庞依旧是冷静的，墨灰的睛注视着陈昭。

以后杜聿柏总算吩咐下一句话。陈昭吊着的一颗心仿佛获得了什么赦免似得，立刻钻浴室里去了。他坐到浴缸里去，整个人突然放松下来，衣服都没脱，懒洋洋地屈起膝盖，把躺在浴缸的边缘上。室内的温度既不会太，也没有风得凉，酒的麻醉又慢慢在血里熏起来，陈昭半眯着睛觉自己的灵魂又轻飘飘地陷了一朵云里。

他从小到大没有什么安全舒适的空间，但是杜聿柏公寓里的浴缸奇异地给了他一安心的觉，只能解释为泡澡能够征服绝大多数人类。杜聿柏来了，衬衫扣解开，手撑在洗手台上对着镜刮胡。从陈昭的角度刚好看见他的背影，还能与他在镜里对视，鼻间充盈着他常用的沐浴香波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