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觉得很开心啊，”陆遥说，“因为突然反应过来了

他这次回答的可以说是很认真了，比起平时那一个字算作回应的情况来看，甚至说是“郑重”也毫不为过。

因为他下意识回了下，发现坐在他侧的小少爷又再一次笑的更灿烂了。

端木轩那双黑透的眸中光泽又邃了不少。

端木轩想着，趁着车过红灯的时候闭了下睛。等再睁开双的时候，其间方才翻的波澜也重新归于平静。

的微笑，但是没有说话。

黑暗向来不喜光明。

陆遥原本有些迷糊的神立刻就清醒了不少。他眨眨，用刚刚回过神儿的脑思考了一下端木轩的这个说法，然后他觉得，对方这应该是在夸自己没错了。

他也一样。

这会让他想到以前，在他父亲还没有死、他母亲也没有变成这样的时候，每当他放学回家，就可以听到母亲对他说“迎回来”。他还记得那个时候，家里人的笑容都和陆遥现在的一样。

“我妈喜和睦，也喜笑，”端木轩说，“可是我最近笑不来，我也不知该怎么逗她笑。我觉得如果是你的话，应该可以让她兴一儿吧？”

陆遥笑笑。

然后这平静，在下一秒就再次崩溃了彻底。

不过总觉得在去见别人家母亲之前睡着有些不大好，陆遥只能撑着神，用手挡着嘴打了个哈欠，又将车窗放下来了一儿，受着速度带起来的风在脸上拂，稍稍提了些神，便找了个话题开问：“你怎么突然想起来带我去见你妈了啊？”

他知自己喜陆遥的这些行为，但是却从来不认为自己会喜这个无知又天真的小少爷。因为就像是他现在认为自己是黑的彻底的暗一样，陆遥在他里，就是那可以灿烂到让人睛生疼的光。

端木轩视线时不时就透过后视镜看他一，在发现这个笑容时，搭在方向盘上的手也指下意识轻轻敲了两下。

端木轩皱眉，不知为什么，就下意识有些烦躁。他抿了抿，声音也有些低沉：“你笑什么？”

他也不会喜这温室里长大的小。

陆遥也没有在意什么，低安静的吃饭，等吃完之后又玩儿了会儿手机，看端木轩收拾完碗筷之后，两人就并肩门上车，由端木轩开车，朝他母亲所在的那个私人医疗中心去了。

他很喜陆遥的这个笑容，也很喜每天门时一直开着的那一盏黄的门灯，以及那声似乎永远都不会消失、又每次都来的恰到好的“迎回家”。

不过这样也好的。

就像是他以前一直打心底喜写那温柔到让人觉得心底的一样，他也喜给别人带来笑，带来欣喜，或者带来幸福。

这样想着，陆遥发现自己好像也有些期待起和端木轩母亲的见面了。甚至主动对着靠近自己这边的后视镜整理了一下着装和发，最后对着镜展了一个与平时一样的微笑。

虽然听起来好像是在说他是个笑星？

也不知是昨天晚上一夜没睡太困了、还是因为上车之后那温又平稳的觉向来容易让人昏昏睡。总之这一脚油门踏去没多久，陆遥就觉得前晃晃悠悠，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了起来。

他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