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立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寂星湖说的“那儿”指的是哪儿,他呼一窒,咳了两声,拽着寂星湖的胳膊坐起来,特别小声地说:“还、还好吧,昨天走路都是疼的,今天好多了。”
“你……你行吗?”班长持怀疑态度。
“不行也得行啊,”程雪立笑着说,“放学之后陪我去场练练?”
也有练跨栏的,材已经摆好了。
程雪立是那在课堂上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都要脸红的腼腆型人格,像运动会这
需要被一堆人
势围观的大型活动,还以为他打死都不会参加呢。
报什么项目了?”
寂星湖:“……”行吧,自己挖坑自己,没
病。
班长有儿不敢相信。
“那、那行吧,”班长摸摸鼻,“改完名字我就
给老班儿了,可就不能反悔了啊。”
班长说:“一个1500米长跑,一个400米跨栏,还有一个。”
寂星湖瞟一报名表:“哪三项?”
下午第四节课,因为拖堂耽搁了一会儿,寂星湖和程雪立到田径场的时候已经到都是人了,全是来临时抱佛脚的,跑步的、
沙坑的、扔铁饼的、撑杆
的,练什么的都有,
闹得很,运动会的气氛十分
厚。
十校联赛结束,游泳队又恢复了一三五训练。
不等寂星湖表态,程雪立抢先说:“1500米长跑和400米跨栏是最累人的两个项目,都让星儿一个人揽了不太好吧?”他顿了下,“400跨栏改成我吧,我上。”
“橙,咱用不着这么拼,”寂星湖说,“甭练了,
材收一收,去游泳馆找小树吧。”
寂星湖走到座位坐下,班长拿着运动会报名表过来,往邻桌一坐,笑着说:“我就给你报了三项,没多报,够意思吧?”
“成,”寂星湖说,“顺便等小树,他今儿要训练。”
程雪立听话地停下来,累在草坪上。
“我就是在给自己找罪受,现在越疼以后才能记得越清楚,好提醒自己别再犯贱。”程雪立垂着脑袋说,“我报名参加运动会,就是想给自己找事儿
,不然总忍不住胡思
想,毕竟真心喜
过一回,哪儿能说忘就忘呢。
班长说:“那就这么定了?”
程雪立跟着其他同学一起练的时候,寂星湖就坐旁边的草坪上搜索跨栏技巧,虽然不期待程雪立能拿多好的名次,但至少不能垫底吧。
“卧槽,”寂星湖瞪,“班长大人,您想累死谁啊,给我报的全是
难度项目。”
班长走了,寂星湖担心地问:“你真行吗?”
“我也上育课了,”程雪立反问,“为什么不行?”
等练习的人陆续都走了,程雪立还在练,校服都汗了。
“不知呢,”寂星湖说,“我跟班长说了,什么项目没人报就填我名儿。”
寂星湖盘坐在他旁边,给他
胳膊,突然问了一句:“又跑又
的,你那儿疼不疼啊?”
班长赔着笑说:“就是因为难度才没人报啊,你自己说的,没人报就填你的名字。”
“你改吧。”程雪立说。
刚走教室,就听见班长说:“星湖!我正找你呢。”
好多了,就是还疼,只是没那么疼,寂星湖说:“那你还跨什么栏啊,这不给自己找罪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