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贺不好意思地笑笑:“这不是变成大人了吗,想儿大人
的事儿。”
栾树正被失眠折磨着,挂了电话就去了。
“其实我跟孟醒提分手了,她先是哭,然后暴打了我一顿,”祝贺扭过,把左脸冲着他,“你瞧,我脸都被她打
了。打完她拽着我去酒店了,然后我就被生扑了。完事儿之后她问我还分手吗,这还分个球啊,我恨不得立
领她去民政局扯结婚证。”
重新躺回床上,栾树蓦地想起祝贺前阵分享的人生哲学,他突然明白过来,那些话
本是祝贺说
来自欺欺人的,其实他
本不想和孟醒分手,什么幼稚、自卑,本质就是个作
罢了,揍一顿就老实了。
不多难捱,这一天终于还是到了。
“靠,谁告诉你的?”祝贺自问自答,“一定是星儿,他答应我保守秘密的,也忒不仗义了。”
祝贺笑了下:“孟醒把我睡了,然后……我就被‘睡服’了。”
“分手了?”栾树问。
“什么意思?”栾树问。
“以前是那……就不是动真格的,”祝贺难得有
儿不好意思,“这回是真的,哥们儿打今儿起就是男人了。”
祝贺嘲笑他:“笨。”
祝贺:“
兴啊。”
然而栾树本无心学习。
距离寂星湖的十八岁生日还有三天,他焦灼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像锅上的蚂蚁,真的每时每刻都在煎熬。
“原来孟醒这么生猛,”栾树笑着说,“以前怎么没发现。”
“没有。”祝贺吐一
烟,又补充一句,“算是没有吧。”
“也不怕被大人看见,”栾树在他旁边坐下来,“给我一。”
一开大门,就见祝贺正坐在门前的台阶上吞云吐雾。
等待一个人的滋味,他这辈不想再尝第二次。
升了三,教室也从一楼升到了五楼,
层相对安静些,更适合
三学生学习。
栾树说:“那你什么烟?”
星儿离开的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不好的事情,祝贺和孟醒好好的也算是一安
了。
天刚蒙蒙亮,栾树就起床了,他去大门坐着,扫胡同的大爷问他
祝贺把烟盒和打火机递给他,栾树一
叼在嘴里,
上,刚
一
就被呛得咳嗽起来。
“所以不分手了?”栾树问。
无论如何,栾树是兴的。
“傻。”栾树把烟
摁到地上,站起来,“回去睡觉吧。”
九月一号,开学了。
“说实话我也被惊着了,”祝贺说,“她好像变了个人似的,突然从紫霞仙变成了蜘蛛
,我
觉我会被她吃得死死的。”
栾树问:“兴吗?”
栾树说:“你们俩不是早就睡过了吗?”
暑假最后一天,栾树和祝贺结束了电脑城的工作。
这一个多月总算没有白忙活,栾树挣了六千多,祝贺稍微逊一
儿,挣了小五千,倒不是他们有多
的销售技巧,而是因为他俩长得好看。
栾树学着大人的模样把烟夹在两手指中间,任烟
自燃,在黑暗里亮着一
微弱的红光。
结束的时候,孟醒从B市回来了,她约祝贺和栾树一起吃晚饭,但栾树没去,是祝贺要求的。
祝贺很晚才回来,他给栾树打电话:“小树,来陪我坐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