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他为自己的一厢情愿付了惨痛的代价，临死仍然寄人篱下，就连那间背光冷的偏房，也是贺家人施舍给他的。

贺雨一掌拍在沙发上，恼羞成怒：“你笑什么？！”

燕旻了气，忍着想要呕吐的恶心觉对司机说：“贺……他在家吗？”

前的小少年明明还是上中的年纪，却偏偏要用一副大人的吻来教训他。

如今上天愿意再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

燕旻忍不住失笑。笑贺雨，也笑上辈的自己被情蒙蔽了双，一直把贺雨当作打鸳鸯的恶毒角冷相待，现在看来，贺雨才是贺家唯一为他好的人。

在别人发来的床照上。

贺扬的亲弟弟，贺雨小少爷斜倚在沙发上，翘着二郎，双手环抱着看向他，眉带着地不耐：

他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只可惜贺大少爷一片真心错付，藏的并不是真正的，而是他这位替。

“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说了多少次我哥的不是你，你能不能不要再死赖脸地缠着我哥啊？他是不会你的！”

燕旻抬手住自己的心，这颗心脏非常平静，已经再也找不到分毫曾经为贺扬悸动，喜怒哀乐皆由贺扬掌控的觉了。

真好。

“……哼。”贺雨瞪他，继续：“说，要多少钱才愿意离开我哥？！”

司机迟疑：“大少爷公务繁忙……”

*

到死都没能再见到贺扬一面。

“不在。”

燕旻回过神来，在司机打开车门后走了下去，抬看向前这栋他住了八年的豪华别墅。

半年前，他们因为贺扬对白月光念念不忘的事情再度吵了一架，贺扬为此还动了手，并在那之后直接搬了去，对他不闻不问。

开提贺扬的事情，这倒是给了燕旻安静思考的空间。

燕旻将视线从后视镜上移开，嘴角扯一生的弧度。

“在，还是不在？”

“你是为了钱？要给你多少才能主动离开我哥？”

仅仅半年，他就已经成了只能重病卧床的废。

不，他还看到过的。

他的伤不仅没有及时治疗，还因为染导致并发症，多年前为的手术后遗症也一并找上门来。

至于贺扬……

“燕少爷，到家了。”

二楼主卧里的陈设是他记忆中的模样，燕旻隐约还能想起昔日贺扬把房间钥匙给自己时的甜言语，但他却宁愿自己记不得这些往事，也省得犯恶心。

他曾在这间卧室里住了七年，末了也不知是贺扬的授意还是贺母的意思，他被赶到了后院的一间偏房里，度过了自己人生的最后一程，可怜又可笑。

他应了一声，压制住心中轻微的颤抖，打开指纹锁走了去。

燕旻皱了皱眉，凭着记忆从房间里找到自己的证件、手机、充电线等必需品，而后没多停留一秒钟，转下楼。

司机并没有跟来，此时已经不知去哪儿了，客厅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位不速之客。

燕旻往前走了两步，无辜地摇：“没笑。”

这别墅当然是贺家的资产，或者说是贺扬的资产，毕竟在最初的一年，几乎没有贺家人知他们的大少爷会在本市最昂贵的地方金屋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