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忍住问：“老顾，陆秦禹呢？他怎么把你整成神经病了？”

赵彦明惊讶问：“什么事？和工地集梦游有关？”

赵彦明：“？？？”

打吧？那不是承认自己快成神病了？不打吧？他这满肚的疑惑谁能解答？最后他心一横——打！但是等会儿再打！没人的时候再打！

顾劭昀犹豫了下，背过去，悄悄把纸条揣袋里。

他就知，没人相信会有这么离奇的故事！

肖柏啪嗒啪嗒小跑过来，神情十分郑重，“顾总，你问吧。只要你包吃包住，问什么都行！”

幻听，幻视，幻觉……糟糕，好像能对上？

顾劭昀把这个电话号码拿在手上，一时有挣扎。

顾劭昀忽略掉她后面那句话，了额角，“你帮我问问他们，得了神病是什么觉？世界在他们里，有什么不一样？”

肖柏又小跑回去，手舞足蹈加上问话，也不知她和这三个人是怎么的，是在语言不怎么通、思维也不怎么同步的情况下，完成了这个任务。

顾劭昀：“……400电话是多少？”

她对顾劭昀：“顾总，我问过了。”

肖柏嘴里还念念有词：“一二三四，目标错误；二二三四，找不到对象；三二三四，人艰不拆；四二三四，不就是你？”

“和那个没关系。”顾劭昀神恍惚：“我发现，我们的世界被人控制了……”

“咦？阿明你动作不对，重来一遍！”

肖柏清清嗓，清晰转述：“得了神病，整个人都神多了！天是蓝的，草是绿的。世界清没有码，地球和谐又有。”

肖柏一愣，“顾总，您这是……”

顾劭昀长叹一声，回看见肖柏领着三个野人在院里列队，整整齐齐广播。

“你别那么多。”顾劭昀不想解释，促：“我就想知答案，行不行？”

他鬼使神差冲肖柏招招手，“你过来，我问你个问题。”

顾劭昀：……心烦，越来越觉得自己像个神病，怎么办？

至于肖柏……顾劭昀发现了，没有她组织，这三位病人还真的有搞不定。

她唰地摆一个大鹏展翅姿势——“幻听，幻视，幻觉，都不要！敞开心扉！迎接好明天！神病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讳疾忌医！可怕的是心态崩溃！”

顾劭昀：“……挂了！”

没准肖柏很适合病院看护……顾劭昀心飘过这个念，刚拿起筷，又见前风卷残云！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瞬间！盘又空了

肖柏转了转珠，“我找找。”

她还真跑屋里，半天后翻来一个小本本上的电话号码，撕下那一页递给顾劭昀，不太确定：“应该是这个……吧？”

抬手：“赵彦明,我刚才发现一件事。”

“顾总，你要是有需要，可以免费拨打400线电话！福娃娃心线迎您！”

“……哦。”

时间一晃又要吃晚饭了。肖柏和三个病人整整齐齐在桌边坐好，一脸乖巧，像在等投喂的小乖乖。念在他们四个也稍微帮忙活的份上，顾劭昀决定睁一只闭一只，没他们白吃白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