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风:“四年前,在我第一次发现不对的时候,没人意识到他病了。”
满是血污,还没清理。
他告诉李风,像祁薄言这样类型的幻觉,很少有。不过每个病人的情况都不一样,要让病患自己认识到那是幻觉,才能慢慢好起来。
他捂着睛,推开了李风,脚步虚浮地往后退,险些坐倒在地。
只是方家那边选择了爆料,他们谁也没想到。
李风那时就已经跟在祁薄言边
事,有一天,他和李风说,他跟纪望联系上了。
后他就看见了祁薄言的脚。
说到这里,李风看向纪望:“你还记得四年前,你因为陈导的片拿了最佳新人奖吗?”
直到院,吃药,甚至是电疗,祁薄言始终执迷不悟地认为,在他
边的纪望是真的,怎么会是假的,这就是他的哥哥。
他说祁薄言是因为家的缘故,不得已和方家订婚,但是婚约早就说好了,是能取消的,本来对赌结束以后,就该取消。
李风努力地解释着:“神分裂没有普通人想的那么可怕,只要
时吃药,甚至等病情好转了,也就不用吃药了。”
事有条理,思绪很清晰。
他陷其中,无法自
。
这次治疗应该不会很困难,住上一个月的院,也许就能院了。
纪望没再说话,只是愣愣地看着地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李风没有答,纪望意识到了什么:“他今天为什么复发,因为我吗?”
纪望像是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李风,仿佛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李风脱力地靠在椅上,他以为纪望会问他
什么,比如关于订婚。
可事实告诉他,远远不够。他本没办法看见祁薄言这个样
,他受不住。
李风长长叹了气:“纪老师……祁爷的幻觉是你。”
他以为在飞机上已经足了准备,哭够了
泪。
李风拽住他托着他,把他安顿在走廊椅上,又倒了杯
过来,
纪望冰冷的手里。
祁薄言表现得太正常了,哪怕被迫与方盛云定下的婚约,也成功地给自己留了后路。
那时的祁薄言在台下,那是他真正意义上与纪
祁薄言母亲也患有神分裂,直系血亲的遗传率
,祁薄言在四年前发的病。来找纪望之前,病情已经稳定很多。
他甚至打算开自己的公司,还考虑了之后的路该如何走。
两个人沉默地坐在了走廊上,医生护士,纪望始终把脸压得极低,没让任何人看见他的表情。
医生都说,像他这样如此快控制病情的很少见。
李风最终还是把一些话咽了下去,选择地告知纪望。
“再等等吧,等他情况稳定下来。”李风不敢说,医生也许不会允许他们两个见面。
等李风终于发现不对劲的时候,祁薄言已经与这个幻觉相了好几个月。
最终让他清醒过来的是方医生的提议。
这是第一次复发,可能是因为停了药的缘故。
纪望捂住额,那里疼得厉害:“四年前……就算是因为遗传,也可能是发生了什么事?他为什么病了?”
可是等纪望终于开时,他只问自己唯一在乎的事:“我什么时候才能
去看他。”
有一个很好的解决办法,就是让他面对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