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痛苦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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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那些回忆陡然间卷土重来，江向笛觉得自己全冰凉，连丝毫起逃离的力气都没有。

靳北垂眸看他，觉得江向笛的状态不太对。

甚至看起来很难过。

他昔日在这个长椅上坐着时候，也有人来找他看他跟他说话，认识的不认识的，却没有一个是他最想见到的。

直到有一手电筒的光打过来，江向笛忙侧避开。

小江的名字是这个：黄鹤楼中玉笛，江城五月落梅。

“休息会儿，”江向笛摇，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吃惊：“你怎么在这？”

江向笛片刻也坐不下去了，他抓住了靳北的手臂，说：“你接我走吧，好不好？”

靳北心一沉，问：“你的病……很严重吗？”

病情摧折着蒲望之的命，绝望和无力是一累积起来的、慢慢侵蚀着江向笛的神和持，就等着最后的崩塌。

江向笛愣了愣，看到靳北关了手电筒走过来，在他旁边坐下。

他的里好似落了一星光，又似即将熄灭的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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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向笛摇了摇：“不严重。”

江向笛猛然起一阵麻,靳北拽着他的手力气很大，让他恍惚想起来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在酒吧里,他主动给靳北了

了夜的街上没什么人,靳北把人拽了起来，放在手边的手电筒因为他们的动作落在了草坪上，他也顾不上了。

他坐在这里，总是有些放空地，想着去后该怎么面对蒲望之，面对对方越来越糟糕的病情和状态。

靳北说：“我开车经过。”

江向笛忽然很想说话，不知是因为靳北，还是他再也不想一个人像方才那样孤独地坐在这里。

然而他又不得不让自己保持足够的放松、持，然后去镇定又冷静地扮演着鼓励对方积极乐观应对治疗的角。

第23章

那无法排解的痛苦和煎熬。

作者有话要说：　　拐跑小妙招get

笛声和江总是在一起，而北是个方向，所以取了个向字

靳北握住了他的手腕，微微，让江向笛眉都皱了皱，靳北说：“好。”

路灯昏黄的灯光洒落下来，夜风过，伴随着树林沙沙的声音，不知哪两个人家大晚上的上街遛狗，狗吠声远远传过来。

“还不错，司机送他回去了。”靳北没想到江向笛怎么会突然闲聊起来，侧眸望过去，发现对方睛有些红，因为方才光的刺激让他睛了泪，睫漉漉的，是离婚后便没有见过的柔而脆弱的模样。

他问：“那还巧的，老靳总呢？治疗顺利吗？”

“抱歉。”熟悉的声音传耳朵。

他什么也不会想，因为没有余力去想学业、去想画画、去想自己的生活、或者休闲娱乐。

椅增加了一个人的分量，江向笛也能觉到，甚至能闻到靳北上熟悉的冷冽的男士香残留。

江向笛没有动，对方的相貌让他一阵晃神。

靳北看江向笛愣着看自己，皱眉说：“你在这坐了多久了？”

他差以为自己看错了，远远只觉得坐在医院门小树林旁长椅上的人的影和着装有些像江向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