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段星河短暂地沉思了片刻，说：“十三四岁的时候，隐约有察觉。”

“嗯。”

他有喜过什么别的人吗？绕了个大圈，梁迁就是想知这个，可又不能直接问，害怕显得心狭隘。

过了一会，段星河洗漱完毕，回到卧室拿手机，梁迁还穿着昨天那衣服，正在系西的带，低着，神态漫不经心的。

这一早上他都欠欠的，得了便宜还卖乖，全靠一张俊脸才那么肆无忌惮。不过长得再帅，也有把人急的时候，段星河哽了一下，愤愤地嘀咕：“你的也没有很大。”说完就跑了。

“好啊。”梁迁伸手接过，知段星河害羞，所以没跟着去卫生间，只是亲了他一下，叮嘱：“走路慢，有什么不舒服的及时告诉我。”

段星河终于明白了他的弦外之音，垂笑了笑，说：“没有，你是我第一个喜的人。”

梁迁一脸无辜：“我昨天忘买内|了。”

又躺了一会，他们就起床了。段星河背对着梁迁穿衣服，动作有些迟缓，却决不肯让他帮忙。梁迁担心他，一直用余光偷瞄，看见段星河弯下腰，背后突起一颗颗圆的骨，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

梁迁自己醒悟得比较晚，青期的时候，他对女是有望的，只是并不烈，还不如对篮球的情来得。后来因为多年不能忘记段星河，又了一些奇怪的梦，才渐渐发觉了自己的反常。但段星河的情况不一样，既然他中的时候就喜梁迁，肯定一早就明白了自己的取向。

“真的吗？”梁迁侧躺着，心脏砰砰，目不转睛地注视段星河。段星河鬓角的发被压得很平，乌黑的睫在上不安分地纠缠，神态有些憔悴，嘴却因为昨夜漫长的亲吻而显得红饱满。梁迁突然惆怅起来，叹息：“有时候，真希望世界上有时光机。”

“知错了吗？”他笑着段星河的

段星河疑惑地扬起眉，发现梁迁神认真，便斟酌着回答：“就是，注意男生会多一些。”

面对同样的问题，其他懂情趣的恋人或许会撒谎、会拿乔，让对方吃无伤大雅的飞醋，但段星河不这样，他不擅长矫饰，所有的心意都是恳切实在的，很重，让拥有它的人到满足而安稳。

哪个？梁迁反应过来，笑得十分混：“不合，勒得慌。”

“那，”梁迁清了清嗓，私心已经昭然若揭，还偏要装一副闲谈的架势，循循善诱地问：“你们初中班上，有没有特别帅的？”

段星河收拾整齐，转发现他还躺在床上，一丝不挂地显示好材，忍不住问：“你不起吗？”

“段星河！”梁迁又气又笑，与段星河在公寓里展开了一场追逐战，最后凭借力优势完胜，把他压在沙发上好好地教训了一通。

“怎么察觉的？”

“那个……合吗？”段星河好心发问。

段星河走到衣柜前，拉开屉翻找，最后拿梁迁昨天叠的那条，征求他的意见：“没有新的了，你穿我的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