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得厉害吗？”梁迁问，“怎么解决的？”

“算了，”梁迁摘下围裙扔在一边，厚着脸讪笑，“还是外卖吧。”

他打定主意要一跟参考图片相似度达百分之八十的菜，但不知哪个环节了问题，最后的成品貌丑又难吃。正在狼狈不堪地抢救之际，段星河走厨房检查度，反向实现了“大吃一惊”。

段星河说：“过了，但是分数不。”

梁迁听聂菡讲过，丁普宁的离婚案已经终审判决了，虽然女方轨，有错在先，但丁普宁念在过往情谊，在法上表示了谅解，最后婚房和一辆汽车都归了前妻。

式不一样，现在法考改革了，他一时转不过弯来，试探着问：“过了没有？”

段星河说：“主任刚好在，把他们都叫办公室了，后来丁律师的前妻自己走了，脸不太好。”

他照猫画虎兴致，可惜成果不尽如人意，来的东西时好时坏，围绕着“能吃”的基准线上下波动。

聂菡对丁普宁本就是单相思，那喜还得藏着掖着，前阵酒后，丁普宁提彼此冷静一段时间，已经让她伤心绝，现在又了这档事，即使同事们嘴上不说，背地里也难免指指。

“过了就好，那么多什么。”梁迁坐上椅扶手，捧着段星河的脸亲了一。他比段星河还要激动，那轻松的觉，就仿佛一块压在心上的石，突然间碎成粉末。

依偎了一会，段星河说：“今天丁律师的前妻来所里闹了。”

过去的日他没法替他疼，今后的时光里，总算能分享一苦尽甘来的喜。

平心而论，这样的分割方式相当照顾前妻的利益了，但这女人犹不满足，竟闹到了工作单位来。

“你看书，”梁迁不让他起，狂妄地夸下海：“待会绝对让你大吃一惊。”

梁迁最近在学习烹饪，下载了一堆菜app，还买了料理书、计时、量杯、厨房秤，像化学实验似的，力求准无误。

刚坐下没几分钟，段星河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为“妈”。他走到台接电话，声音不大不小，没有刻意避着谁。梁迁在餐桌旁吃饺，据听到的只言片语整理几个关键的信息：一，段小优最近在找工作，二，孙娟很忧心，害怕悲剧重演，想回渔州照顾女儿，三，段星河曾经许诺过年时接孙娟回家，但孙娟等不及了。

梁迁略意外：“闹什么？”

晚饭吃得并不安宁。

果然，段星河一听他要下厨，就忍不住笑了：“还是我去吧。”

“跟全所的人说聂律师是丁律师的姘，小三，话讲得很难听，像是对共同财产分割不满意，想再拿一笔钱。”

梁宴杰平时很护自己的员工，想必丁普宁的前妻占不到什么便宜，梁迁放下心来，问段星河晚饭想吃什么，他去。

半个小时后，段星河结束了

喜悦来得太凶猛，以至于语言显得迟钝苍白，两人大瞪小地过了片刻，梁迁笑笑，张开双臂将段星河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