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政曾说过他不会写字的原因，一个活得如同乞丐的孤儿得不到先生的教导，别说写字了，就连识字都成了问题。

”

街上人烟寥寥，却有说书人和孩童的声音从前方的茶馆传来。说书人讲的是话本里的一个神话故事，后羿日。易词脚步微顿，本该避开人群的他选择继续上前。

近来秦国的边疆并不安稳，但这并不是让顾政心烦的原因。边境的几个游牧族就是几只无关痛的蚤，哪天心情不好灭了便是。真正让顾政浮躁的是今年秦国的年景。

而像顾政的儿童并不少，大分儿童在稍微长大之后都会帮助家里农活，家务，识字写字对他们来说成为了一件格外遥远的事情。

虽然秦都繁华，但也并非都繁华之地。秦国统一至今不过一年，并未迁都，仍然定居在旧的都城，是以城中还有贫苦的老秦人居住的地方。

难得的不用批阅奏折到夜，顾政乘坐御辇来到了易词的寝。

顾政拧眉问：“易词呢？”

易词走得急，他忧心着里的事，不知不觉走到了一清冷的街上。

“我们的太也会变成鸟么，天黑了就是鸟会去睡觉了对么？”

他脑海中莫名浮现顾政的模样，那张冷酷的面容在他的想象中不断柔和变换，最终变成一幅年幼稚却仇恨着一切的面孔。

今年的秦国就像是一只狮上长满了虫，虽不致命，却难熬。

“这个‘日’字是不是这么写的？”

顾政走易词的寝，却没见到易词前来迎接的影，倒见到了易词边跟着的那个态比一般女更加大的女。那女低着跟在大女兰氏后。

孩童们一边听着说书人讲故事，一边往外冒奇奇怪怪的问题。

邱凉脊

易词心中忽然涌现一个冲动，倘若能用话本的方式教这些孩童识字就好了。

……

这些问题都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顾政连日对这些事情好了安排，终于勉能从政务中短暂会儿来。

易词看着这一幕心中动容。

易词趁着此时同众人拜别离开了雪阁。

茶馆上，一个穿着青衣裳的年轻说书人正手拿着话本讲着话本中的故事。几个孩童睛亮晶晶地围在他边，正急切地期待着说书人讲述故事的下文。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了起来。

……

说书人一边呵呵笑着，一边耐心地回答着孩们的问题。

“为什么我们没有九个太？”

顾政就这样想到了易词。

自从年后，秦国仿佛了灾年，西方闹起了瘟疫，北方旱灾，南方洪涝。百姓正常的播时节被打，可以预想到秋收时候定然是一番颗粒无收的场景。

百姓本来就因为顾政制征调人修运河的事情而积聚不满，如今各闹灾，民间已有传言是顾政□□惹得上天不满才招致灾祸。这言论甚嚣尘上，甚至有几个地方打着“替□□”的号造起了反。

离开了雪阁，易词乘着车避开人多的大街，向着人烟稀少的地方走去，方便洛安带着自己回。

顾政心烦意。

连日绷的神经一下放松，所有被压抑的疲倦都涌上来。人在的疲惫中时，总会在内心联想到最让自己放松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