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宋眉下了车，季知非看着她楼梯间后，把车开到附近的路边停车位上。

远到记忆已经模糊的年少时代，那个时候的季知非不可能会对自己这么好的。纵然

苏风眠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听力了问题，他说：“你疯了啊？”

他只是想起不久前，苏风眠知叶傅轶有家，他喝了一个晚上的酒，却没有掉泪。

他又等了一会儿，毫不意外地等来了延误通知，同一个候机的乘客们不约而同地叹气，嘀咕起来，站起来活动骨，去烟室的，去洗手间的，和家人打闹的......

季知非知自己应该保持安静，陪着就好了。

“我没有。”

失恋这事情的确令人难过，但已经很难让半土的中年人再去为此哭泣。

“那我改吧，你，可以收留我一晚吧，也就比你晚飞一个小时，你在机场多等我一个小时。”

季知非想了想问：“我刚刚在忙，你登机了吗？”

苏风眠把机票拿来看一，黑字写着登机时间是七四十，但现在已经四十有余，机场还没有通知。

车一停下，他上拿手机给苏风眠回电话。

“现在改签我得退好多钱……”苏风眠嘀咕一句，不过被季知非这么一瞎提议，他心情倒是没那么沉重了。

“什么？”苏风眠可能是哭得有累了，慢慢平静下来。

彷徨，迷茫，都有，甚至不亚于年轻时的自己。

“十。”

过了几分钟，季知非重新把钥匙转到启动格，手机连上车内蓝牙。

“……”

“你大概几飞？”

他陷了一大的绝望里，这绝望像一夜飘雪，笼盖住整个城市，也笼盖住他本就支离破碎的心。

整个世界似乎陷了一柔的安静，只有耳边苏风眠的声音是清晰的。

“是不是你妈妈......？”季知非小心地问。

因此季知非猜，多半是因为苏风眠母亲住院的事。

“喂。”苏风眠的声音听着恹恹的。

就算打通了，要说什么，他也没想过。

大家好像都有事情可以，苏风眠环顾一周，自己不什么就不合群。

“你......还好吧？”季知非试探地问，把车钥匙旋九十度，车前的灯“呼”得灭了，车内的气也停了下来，车内引擎运作的声音几秒后也歇下。

一直以来，他都不知自己想要什么，好不容易找到了想要的东西，想要安定下来，生活却毫不犹豫地给他一拳重创，让刚刚步四十岁的他又似乎回到了一切的原。

应该怎么样......苏风眠对着躁动的人群发呆，思绪已经飘去太远了。

“那我应该怎样？”季知非说，“能让你开心。”

他听不到苏风眠说话，可是能听到很重的泣声，苏风眠在哭，这让季知非有些错愕。

“你不用这样的。”

他不知苏风眠哭的原因。

但是他问完之后，苏风眠非但没有回应，好像哭得很难受了，一一的像小猫求一样，咬着季知非的耳朵，让他心里不比手机那的人儿舒服。

“没，延误了。”

他一边开车一边问：“你延误了多久？”

“改签吧，我改今晚十一的晚班，我去找你。”

“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