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才接电话？”李今绣问，“你看微信了吗？怎么一个早上都没回我。”

“......你好心理准备，”李今绣沉片刻，“宋眉，去世了，昨晚在我们医院备的案，心肺功能衰竭抢救失败。”

季知非说：“没看，刚醒，怎么了？”

他只得了一个结论：苏风眠在这一大早又给他上演了一次毫无理由的人间蒸发。

好多年前，苏风眠就是这样走的，他好像是个从来不想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人，睡了觉就跑。

“算你有良心。”李今绣慨一下，挂了电话。

季知非听了这个消息，没有特别的意外，他知这是迟早要发生的，只是，难过和惋惜还是不可避免的。

“节哀顺变，”李今绣又补充，“话说回来，你俩在一起多久了？”

“好，我今天订个票回去吧，尸滞留太久也是给那边的人添麻烦。”季知非说。

苏风眠坐在母亲的床边，沉默地望着前这个把自己带到世界上，陪伴自己走了四十年的老人，看着她老人家染黑的发，没有一白，可面容上的一皱纹依然能暴她的年纪。

第47章

作者有话说：

“什么在一起？我和她是朋友，不是你想的那样。”季知非呼一气，不打算和李今绣解释，解释也白费心思，他换了个话题，“她会有葬礼吗？”

“啧，行吧，应该不会吧，不过她遗在殡仪馆了，你要不要去一下。”

从苏风眠回来照顾她，到如今，也有一周的时间了。

他发现里面只睡了一个病人——苏风眠的母亲院了，而且这件事情，他也完全不知情。

他总觉得好像这人生几十载不过一场戏，唱戏的人总会有下场落幕的时刻。

他不希望这样，也不忍心看着宋眉的尸消失殆尽。

季知非想着想着便有些生气。

他不知母亲还能撑多久。

他立刻给苏风眠发了一条微信，穿了衣服，洗漱过后，再看一手机，苏风眠没有回信息。

只有一天，母亲是能和他简单地谈的，能吃一东西，剩下的几日她的每况愈下，直到现在，她已经说不话，说话会很吃力很累。

老规矩，看见（......)就去微博

不论如何，留一个牌位，就当是她来过人间的痕迹。

照医生的话来说，她已经官逐渐衰竭了，脑溢血后的并发症也愈来愈多。

他赶到医院，赶到之前的病房，扫视一，心脏便像坐了一个楼机，从空中坠了下去。

他不知是什么原因，苏风眠大清早的就不在了，电话不接微信不回，如果不是因为知他母亲会在医院，他可以去医院找到苏风眠，季知非大概会被这熟悉的觉给折磨到抓狂。

订了票后，他拨通苏风眠的手机号，但是对方没有接听，他又试着拨了几次，苏风眠依然没接。

季知非想了想，如果不去以家属的份去理宋眉的后事，她的遗一两周后，大概会被简单的火化然后不了了之。

早上从医院院，回到家里，仅靠着一瓶医院带来的氧气瓶和简单的糖吊供着生命——她连自主呼

季知非挂了电话，窝在床上，订了晚上八的飞机，他想着给苏风眠送了晚餐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