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转看了过去。只见凤骨烛之上的凤凰鸣叫着渐渐消散成烟，而阵中的光芒也正渐渐地散开，风浪也渐渐地小了，阵中的景象还仍旧看不清，但确实能受到一切都在变化。

“对……尤其是他。”

一切都已成定局。涅槃术已经成功了，曲岐相便卸下了所有的警惕，他放下了剑，向后晃晃悠悠地退了两步，重新笑了声，对柳无笙慢慢悠悠一字一句地：“姓柳的……是我赢了……涅槃成了！”

楚勿疾却有一个不太好的预，他没吭声，死死地盯着涅槃阵。

曲岐相听着底下的人喊着慕千秋的名号，一声又一声兴奋的喊甚至快要盖过凤鸣声，又忍不住笑了一声，：“柳无笙，别垂丧气的，你听。”

底下的呼喊还没有停下，修们互相声喊叫着狂着，来阻止涅槃成阵的人都知自己已经败北，每个都一言不发。

“这事情随便想一想就能明白。”柳无笙，“涅槃术是一门重生邪术，所需岁月力法力都极，要想起死回生此事乃是违背天，涅槃术所用无数人命才堆起这一个阵来，就算是慕千秋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就能复活一群人。”

“阵成了！！”

一说到乔兮，曲岐相忽然脸暗了下来，：“都是他。要是他没现，安兮臣现在早就死了，涅槃阵也早就成了！绝不会有这么多事，我也不会被着提早画阵，将就着用了安兮臣这个破容……真该杀了他。”

“没有吧。因为他们只记得自己的事，人若是爬山，就只会记得山的景，谁又闲着没事回去记得路上的垫脚石？”

“喔，”曲岐相丝毫不慌，反倒歪了歪，好像有些惊喜似的说，“你知啦？”

“楚宗主，你还愣着什么！？”也有站在曲岐相这边的仙修在叫，“慕千秋要回来了，你儿要回来了！！”

“来了！”有修忍不住激动的上前两步，，“回来了，要回来了！！”

“话别说的太满。”柳无笙看着他，说，“毕竟，你没有任何能复活人的能力。”

“所以，柳无笙，虽然你说了不少漂亮话，那贱骨也实数可怜，但是这跟这些人有什么关系？柳掌门，人都是自私的啊！安兮臣死不死跟他们有什么关系，他们又不认识他！他们只是想要死去的故人回来，至于安兮臣，他怎么样都没所谓啊？”

一切都是那么缓慢。

乔兮一惊：“成了！？”

“你听他们的喊声啊。”曲岐相，“你听听，有谁在喊安兮臣吗？”

“但好在我成功了。”曲岐相冷笑一声，，“你们都会死。”

“……”

柳无笙听了这话，脸有难看。

曲岐相好像在说什么笑话似的，说着说着就破了笑，疯了似的笑着说：“人家都说你怀天下苍生，结果连一条贱命都救不回来！除了你还有那个姓乔的，谁又记得他？”

“你

“这就是人，柳无笙……”

柳无笙盯着他，：“我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