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满楼惨然一笑：“我可没脸活下去了。”

可余岁是风满楼亲手杀的。他杀了他，禁锢他的魂灵，将他推万劫不复的地狱里，害他不了回，还将他炼成了丹，让他化作乌有。

风满楼朝着声音来源的方向偏了偏，就听柳无笙接着说：“怎么回来的这么快？”

了对方而脆弱，他们互为不可摧的玄甲，同样也是弱不堪的肋。

柳无笙问风满楼：“以后打算怎么办？”

风满楼站在原地，一双盲看着声音的来。那些声音乘着风掠过了他，他放下整理发的手，沉默了片刻，转看向了远方。

“余岁埋在你那里吧？”

他看向曲岐相飞去的方向。曲岐相正趴在地上，一滩血在他底下蔓延开。

柳无笙毫无情的回了他一句：“那你真命。”

攻其不意永远是最上乘的兵法，风满楼想。

他还没反应过来，池兮空就一下扑上来抱住了他，哭号着喊他师兄。

自然不是很重要了。反正现在涅槃失败了，安兮臣回来了，一切都尘埃落定，就这么结束了。

“……嗯。”风满楼应了一声，又不知该说什么，只好蔫地说，“好的。”

“是啊，我本来还想直接死了呢，谁知还是没死成。”

“不知，没打算。”风满楼耸了耸肩，说，“大概去领个罪，然后判个死刑，然后就去逛黄泉吧。”

林无就这么被杀了，曲岐相也死了，涅槃阵也最终失败。这群修一下沦为了无苍蝇，比起他们来，安兮臣这样完完整整的归来无疑是一针心剂。压不用柳无笙说，以明危然为首的一众仙修立刻重整旗鼓，柳无笙还在上和风满楼说话，下就已经接着喊打喊杀了起来。

他还能说什么呢。

“嗯。”

风满楼笑了一声：“很重要吗？”

兴许是涅槃术彻底消失了，方兮鸣忽然浑一哆嗦，从地上慢慢地爬了起来，捂着脑袋龇牙咧嘴。

慕千秋至少和林予愁有师徒情谊，林予愁至少也亲承认过他并非清风门的耻辱，慕千秋也并非自愿才手刃亲师，所以他有资格说对不起，有资格去给他坟前放一朵白野，也有资格给他一个代。

安兮臣那副傀儡样实际上连一天都没有，乔兮却觉得过了许多漫长的日，他的担惊受怕此刻全被宣了来。安兮臣拍着他的后背，他不会安人，就只能哄小孩似的这么安他。

“……”

“没办法。”风满楼苦笑一声，“命，天生的，我娘怀我的时候跌了五次，一次比一次严重，但是一次都没把我摔来过。”

“不至于是死罪。”柳无笙，“看你样，应该不是你自愿的，总会酌情……”

“阵里面发生了什么？”

但就算这样的好消息也没能填补他心里的怅然。

就这么结束了，他如此想。

他连说对

“不是说走了吗。”

他哪有脸和柳无笙说，麻烦你替我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