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余停下动作，在浴缸前沉默良久，忽然狠狠把巾往浴缸里一砸，站起抓过淋浴“砰！”的一声甩在地上，瓷砖地板被磕刺耳的声响。

他慢慢躺下去，蜷起缩在哥哥枕边，睛望着他哥的侧脸，就这样傻傻看了很久，呢喃：“哥哥。”

“哥哥，不要看别人好不好。”程嘉余小声说，像是自言自语，“我不喜你看别人，碰别人……”

程嘉余猛然一气，扶住手边的洗手池。他被自己心中庞然大的鬼骇得浑僵，抬手一摸自己的脸，摸到满手的泪。

程砚的外衣和鞋袜已经被脱下，程嘉余走到床边，用巾给他脸，脖和手。他极少这照顾人的事，动作有些生涩笨拙，却还是认认真真把程砚脸上和上净，末了把巾放在一边，掀开被，开始解程砚上的衬衫。

他的眶又泛起酸涩的红意，程嘉余角，觉得有冷，壮着胆掀起被一角躲去，一靠近他所依赖的源。他摸索着碰到程砚的手指，五指小心去，轻轻握住那温发的大手。

过了一会儿，程嘉余爬上床，跪坐在哥哥手边，伸手轻轻抚过程砚额边的碎发。

就一下。他焦躁而充满期待

随着纽扣一个个解开，衣料下健实的和腹肌线条一一展现来，程嘉余咽下唾沫，目光不可控制地落在他哥的肤上，他小心翼翼脱下他哥的衬衫，着般盯着随呼微微起伏的膛和的每一寸线条，手指无意识伸过去，却又在快要碰到的一瞬间猛地缩回去。

程砚的呼平稳，沉，带着一淡淡的酒意。程嘉余迷恋盯着他的脸，从锋利的眉，到薄削的。程嘉余的呼渐渐紊，他不受控制地被那两片引，心骤然失去秩序，得他腔发疼。

程砚的卧室净，整洁，简单到有些沉闷。床柜前开一盏温的灯，程砚难得喝醉，躺在床上沉沉睡着。过了一会儿，房门推开，程嘉余抱着巾走来，光脚踩在木地板上，安静无声。

里，程嘉余跪在浴缸前，一遍一遍搓洗巾。

程嘉余捂住睛，蹲在一片狼藉的浴室地板上，良久发一声细细的呜咽。

哥哥喝醉了，要休息。程嘉余迫自己理智回笼，哆嗦着手指去解他哥的腰带。那腰带不知为何变得十分难解，程嘉余费了很大功夫才酥麻着手指抵开腰带扣，满脸红拉下拉链，几乎闭着睛把脱下来扔在一边。

堆起的被遮住一半灯光，将那修长大间隐秘的位拢影。程嘉余不敢去看，怕自己看一就会失控什么不要脸的事情。他慌忙扯过被盖在哥哥上，舒了一气，呆呆坐在床边，看着他哥安静的睡脸。

他急着气站在浴室中央，着通红的拳浑都发着抖，是怒火，是令血都沸腾叫嚣的嫉妒，以及恨意，不甘，全数化为一团漆黑的火焰烧得他战栗不止，他再次变成一个丑陋不堪的怪，疯狂地想要吞噬一切靠近他哥的人。他们都该死，抢他的哥哥，他们……周杨……他恨不得杀了——

冷哗啦啦从龙涌，程嘉余低洗巾，拧，又放在下冲，又拧，一遍一遍，直到细的手心肤都搓红了，手掌被巾刮得刺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