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弦勾了手指，他的手指也被划破了，琴最后发了一声长久的嗡鸣，血珠也正好从他指尖冒了来。

“喜……”李知茂顺答，但又很快着急地改了，“不，裴公不喜弹琴，我也不喜……不喜人所难。”

裴浅低下了，没有看李知茂。

元季年就站在他们旁边，看着他对李知茂亲近了不少，还有了多接，亲密无间。

喝了也没几杯，周围的景象也越发不真实，迷迷糊糊地他又听到徐左声说：“大家都知吧，裴公的娘是咱们宋人，琴技可不一般。”

裴浅在大周被送到了东，整日受着周太的折磨，到大宋当质又得忍辱负重，受着其他纨绔的调笑和欺辱。

“能为将军弹琴，自然是开心的。”裴浅笑了起来，角弯成好的弧度，睛也闪着濛濛的光。

当他低下来时，李知茂看到了裴浅来的一段长颈和秀的下颌线，而他的嘴角还挂着丝浅笑，一低，倒像是在害羞。

他只知古琴被他夺走砸在地上的时候，舞女琴姬跑了一片，裴浅抬不明意味地看着他，还没来得及从琴上收手。

周围自然又议论起了裴浅的娘：“就是那个名动京城的琴姬？原来就是她，她不是和大周的那个裴将军联姻去了吗？”

回看着覆在他手背上的那双手，自己久经日晒的肤和那双纤长的细白手指对比烈，看到那手指上沾到自己手背的血后，李知茂里多是怜惜，“让裴公受惊了吧？徐左他……”

那边李知茂的声音都比平时小了些，刚的声音多了份小心翼翼。

被李知茂托到掌心的手指动了动，正搔在了李知茂的手心里，惹得李知茂只觉得心都有了。

裴浅抬时，还对着李知茂明媚一笑。

元季年听不这是什么曲，但喝着酒，耳边还听着这伤情的曲，让他很想冲过去把琴砸了。

样。

受到有一双冰凉凉的手贴在了他手背上，在拉着他，徐左停下了呵责。

所有人都看着他，元季年只简单了一声失礼，这场宴席也就这么不而散了。

只是手却一直抓着桌角，心情燥郁，能的只是喝着一杯又一杯的酒。

元季年倒觉得自己在这里多余了。

李知茂到了裴浅前，拉着他的手瞧着：“裴公，手上的伤……”

元季年在一旁勾了一侧角哂笑着。

“是啊，但她红颜薄命，我听说早被那裴将军给杀了。”

元季年站在一旁看着李知茂捧着裴浅的手，听着裴浅以从未有过的轻柔语气，对李知茂说着从未对他说过的话。

“徐左，看你的好事，下次你要还是这样我行我素，我就只得让你好好好好反省几日了。”李知茂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声呵斥着他。

看裴浅已经走到琴边坐下了，元季年也知拦不住，他又重新坐下了。

那边裴浅的细指轻轻拨琴弦，几声断裂涩的单音过后，才慢慢成了曲。

这其中裴浅经历了多少，他又怎么会知。

一阵又一阵的细语，元季年听着疼，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到了裴浅面前的。

“没关系，将军可还喜我弹的曲？”

对李知

裴浅的笑容，周太小时候见过了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