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浅听到那一个“害”字，侧首仰望着元季年，睛有亮光乍现。

元季年并没有因此就对徐左刮目相看，也没有对他产生一激之心，因为他知，徐左当然不是为了裴浅说话，而是单纯就这个事实而言。

一分人还是不愿意相信他的话。

“这我怎么知？”

喝药的人放下了碗，碗里已经只剩下了一药的残渣，他咳嗽了几声，里也多有尴尬：“听将军刚才的语气，好像生气了。”

“没什么。”李知茂又重新拿了一碗药给其他人。

徐左看也没看他，也不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昂问着其他人：“那你们怎么知他是祸星的？”

李知茂也没有再打断他，这次反而赞赏地看着徐左，丁右也是同样的表情。

“还有你！快喝！”李知茂指着之前想给裴浅使绊的那个人，把一碗药到他手中，“裴公辛辛苦苦熬的药，不能浪费，药材有限也珍贵，知了吗。”

“哦。”那个人不情不愿地端起碗，那时说过的话好像已经随风而去了。

他也不自觉地攥了元季年的衣袖，手指也没那么痛了，贴在他前，靠着他的膛，觉得一阵温，也多了少有的安心。

“你不是不喝吗？”旁边的人看他大喝着，替他想起了他那会说过的话。

“李将军怎么了？”裴浅投去了询问的神。

徐左的笑声下去后，刚才在人群里小声提异议的人这才放大了声：“徐都督也觉得是这样吧。”

言外之意就是正是因为他和裴浅在一起，才会被宋军俘虏过来。

人人都注视着他。

李知茂正巧看到他们两人正互相对望，动作亲昵，李知茂只好端起了药，挪开了神，把药碗一碗一碗地递给了其他人。

所有人都不明觉厉地看着发笑的人。

啪嗒一声，他手中的其中一个药碗碎了。

丁右也问：“徐左你笑什么？”

“生气了？”那人瞧了李知茂的脸，“好像是生气了，李将军生什么气。”

元季年把还在风浪尖之上的裴浅拉到了自己边，手不自觉地顺着他的肩膀了下去，落到了他的腰上，接着徐左的话：“下场凄惨，那是因为他们都被人所害，害他们的人便正好有机会借此把所有罪名都推给酒钰，这事，也恐怕只有那些听风是风听雨是雨的人信了。”

里面一个声音边咳边：“大周的占星师都说过这人是祸星转世，而且你们看看，他边的人哪个不是下场凄惨？”

“他要不是祸星，那你又怎么会在这？”有人小声嘟囔着，声音本来不大，但在安静的人群里倒是让人听得很清楚。

方才想起两人情意绵绵的样，李知茂像是失了魂，碗碎后的响声过后，他的神志才恢复了过来。

两个人的无言已经证明了对徐左这话的认可，其他人也没再说什么，营里小声的细语和指又淡下去了一些。

徐左摇着珠大步走了人群，颇为鄙夷地哼笑一声：“那狗的占星师说的话能信吗？我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么离谱的话，你们有从那些整日拿着挂盘的老家伙嘴里听一句人话吗？”

“那倒也不是。”元季年正想着事来反驳，后就有一笑声打断了他。

“哈哈哈哈哈哈……”